行武之人的厉王去夺回匕首,阴翳的眼神狠狠盯向贱人,欲剥其皮拆其骨方解心头之恨。
伤了人的邵言更担心随之而来的刺杀,厉王敢拿他当挡箭牌,有一就会有二。
一不做二不休,邵言没时间考虑突如其来的身手哪来的,拔出匕首身形一闪,绕到厉王身后,匕首抵在其颈侧。
没等邵言动手,黑衣人自窗外闯入屋内,看不见的暗器挥洒。
说时迟那时快,邵言低头藏在厉王身后,借用高大的身躯挡下暗器,在刺客一剑挥出的刹那,推出厉王带着匕首冲出门外,慌慌张张跑下楼大喊:“有刺客!”
楼下的侍卫蹭的一下站起来,拔刀冲上楼去。
没有人理会邵言,拐到后门出去,封闭的小院一定还有个角门通向外面。
几次如厕发现,后门的厕所坑不深,秽物不多,邵言判断每天定然有人负责打扫,定期掏粪的人会有一条单独的路线。
“公子!”从茅厕出来的小丫头,好死不死看到不该出现在后院的人。
惊得邵言汗毛直立,回过身看向小丫头,袖中握着的匕首紧了紧。
“后门在哪?”无头苍蝇似的乱转,倒霉撞上龟奴完菜,邵言抓住比他弱小的小丫头逼问。
徐娘子接到厉王被刺的消息大惊失色,带足人手前去支援。
“你们两个去后院守着,别让朔月趁乱跑了!”徐娘子太清楚乱战下最容易浑水摸鱼。
钱都花了,不能再让人给跑了,徐娘子担心厉王安危,主子出了事,所有人都得陪葬!
放跑了妈妈摇钱树的后果,小丫头亲眼见到被乱棍打死喂狗的残忍一幕,双手绞在一起,说什么也不开口。
“哪里跑!”龟奴来得极快,拿着粗木棍凶神恶煞的冲上去。
以一敌二?笑话!邵言转身就跑,会用匕首不代表在长棍的两面夹击下游刃有余。
院子的尽头是围墙,高度两米以上,不借力上不去。
邵言喘着粗气,大病初愈的身体太虚,仗着身后龟奴没胆动真格的往身上招呼,踩着墙边的大水缸往上爬。
无论能否逃出去,邵言都要试上一试,有经验下次才能更精准规避风险。
“下来!”龟奴手中的棍子呼上去,不往死里打,往残里削,一心想着逃跑的人,少不得吃一顿派头,只要不死早晚得屈服。
“不见棺材不掉泪!”龟奴重重的挥出一棍,打在少年腰侧。
邵言不是不知身后的威胁,跨在墙头动不了的原因,下面全是尸体!黑衣蒙面人听到动静已然抬头,看过来的同时甩出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