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另一边,暖阳之下,在院子里,厌柏闭着双眸靠在贵妃榻中休息,一旁那个车夫将昨晚看到的事情与厌柏纷纷道出,其中就包括落眠眠和白然的事情。
那白然半夜出门去干的事于厌柏而言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抱落眠眠的事情。
只见,她唇角隐隐勾起,仿佛一点也不在意,可是心里的火却是真的点燃了,此刻正被她努力压制着。
车夫看着主人的笑容有些瘆得慌,明明闭着眼睛在享受阳光,可是从他眼里看到的却只是厌柏的冷笑。
她懒洋洋地举起手轻轻挥了挥,示意车夫下去。
白然,若不是因为落眠眠,你早已躺在了血泊中,怎能让你活至现在,没想到,放过你一次,却让你动了我的人。
不是你不知道落眠眠是我的人,而是你公然在挑战皇家的权威。
厌柏睁开了寒眸,放在扶椅上的双手慢慢攥紧,指尖压得掌心发白。
院外,红烟与车夫擦身而过,她跑进院中,看到院子里的厌柏,慌忙跑过去,单膝下跪,
“小姐,属下没用,没能找到落公子。”
厌柏轻笑,“不用找了,我知道他在哪。”
红烟一愣,她被小姐命令连夜找落眠眠,找了一整夜回来告诉她知道落眠眠在哪?
“他已经不会傻到找个台阶过夜了,有白然照应着,恐怕现在吃得好穿得暖很快就要住在白府了。”
红烟听着缓缓起了身,问道,“落公子何时与白然纠缠到了一起?”
这红烟用词让厌柏心中一堵,咬牙瞪了她一眼,“白然想动落眠眠,那我必不会让她活到明天!”
是夜,一位身着黑色长衣,面戴黑纱,头发高高束起的女子偷偷闯入了白府。
她身形轻盈,在屋顶上以轻功飞跃,不发出任何响动,一双凌厉的眸子在四处张望,避开夜间巡逻的侍卫,隐身形于屋顶之上。
此刻已是子时,府中之人皆已入睡,厌柏也不知落眠眠此刻是在哪间房中,但府中内线告诉她,陆昭今日新收拾了一间房间,想来是给落眠眠居住。
至于这间屋子,内线给她画了一个大致方位,厌柏停在一间屋子的房顶上,拿出了那张图,对比下来府内方位,朝着落眠眠的房间前去。
到了这间屋子,厌柏拿下一片瓦,朝下方看去,见到床上的人,嘴角不经意间弯了弯,没找错,是眠眠。
她放下瓦片,一跃而下,跳至房间门口,看了看周围无人之后,打开门溜了进去。
厌柏径直走到床边,看着落眠眠那张安逸的睡容,眸眼慢慢温和起来,费那么大工夫溜进白府来看他,必须找机会让他补偿。
不知落眠眠是睡得热还是怎么,两只脚竟露在外头,看着这两只小脚丫,厌柏无奈一笑,扯下他的被子轻轻地给他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