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简凌:“别多想。”

    “……呜。”

    “好了,要上手术台的不是我吗?怎么安慰着我,你自己反倒难过了?”

    “我担心你啊。”季落低声说,“我怎么也想不到,梦里的许多事情会真正的发生。真的有这样一天到来,你,你……也会像我以前在手术室看到的病人那样,没有自己的意识,体温很低很冷,闭着眼,躺在手术台上。”

    只要想到那个画面,季落就控制不住地回想起季俊德去世的阴雨天。

    刺眼的白灯,素色床单,布满消毒水的气味。

    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恐惧。

    简凌舒缓着声音哄他,“我知道,我知道……不一样的落落。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我会好好进去然后好好出来,你别害怕。”

    季落再次往简凌怀里钻去。

    男人有力的心跳与平缓的呼吸,是他焦虑的解药。

    “然后,我们就一直在一起。”简凌抬起季落的下巴,低头一吻,“无论过往,只看未来,宝贝……别怕,因为有你在,我也不会轻易放弃。”

    虽然过去已经没办法改变,但我们还有各种各样,值得憧憬的明天。

    ……

    简凌的手术日定在下一个周一。

    周一一早的第一台手术,由宫慈医疗的心胸外科大主任与宫祺言搭台完成。

    季落十分谨慎,回家以后调查许久关于宫祺言的资料,来回来去看了个遍以后,终于放下了90%的担忧。

    “没想到啊,宫祺言年纪轻轻的这么厉害!23岁副高职称,这是个什么怪物!我还说他这个小年轻去给你做手术,是不是太恐怖了一点,不过这样看来,由他来主刀——没错,他们心胸外科的大主任,给他当助手求稳,哎呀——是个最优选项啦。”

    要知道,普通医学博士生,八年本硕博连读,毕业就26岁,还要经历各种各样的执业时间,才能在30岁左右的时候冲击副高职称。

    宫祺言这人,想必是……

    “应该和你一样,连续跳级,18毕业直接进入工作状态,多次破格晋升。”简凌弯弯唇,想到季落还在英国时拼命的样子,“如果你18岁没有和我一起回家,想必留在英国,在神经外科领域也能达到这种成就。”

    季落笑眯眯地靠近他,“说的也是。可是我才不要呢,我要回家和哥哥谈恋爱。”

    简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