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共两个选修,一个是钢琴课,一个选定后放弃,需要重新选择。
鉴于当天没有钢琴课,另一节选修课一直没选,选修课时间,整个班都空了,只有封锐。
三点半的自由活动,又因为没有参加社团,留在教室。
六点多放学,班里很多学生没急着走,有人在聊社团活动,有人啃着面包在说选修课的内容,还有人在刷题。
邻座:“国际部那边下周要开画展和沙龙。这次好像是和外面挺大的一家画室合作的。”
前座:“他们开他们的,票又不会分给统招班,我回去研究我的股票。”
有学生从后门走,经过封锐身边,对另一个同学道:“学校晚自习?”
“我回家,我今天要刷题,12点前估计结束不了。”
“你一个学霸这么拼,还给不给我们学渣活路了?”
“你算了吧,你就说成绩,怎么不说你把时间都花在社团?”
“我妈要求的啊,老说我不会待人接物。”
……
当封锐以为学校只是用来学习知识的时候,已经有学校为这些孩子,提供了更高的、视野更为广阔的平台。
他迟了整整一年才发现。
“高二(三)班,封舒文同学,已离校。”
校门口,封锐走了没几步,抬眼,封舒文顶着他的壳子站在不远处,在夜色为底的车流灯光里,笑着冲他招手。
“累吗?”
兄弟俩在学校附近随便找了家餐厅。
一坐下,封舒文便问了封锐这两个字。
封锐其实不累。
他年少时珍视学习的机会,从来没觉得课本枯燥过,因此至今不觉得读书辛苦;
他作为成年人,心性也远胜过只有17岁的封舒文,无论如何都能调整好自己的心态。
因此身心都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