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张脸孔都带着不一样的笑容，诡异的，怨恨的，恶毒的等等，每一张都不一样，却每一张都给人几近相似的恨。
负面情绪兜头而来，几乎要让人压不住那砸在心间的绝望。
可这些脸还在不断地增加。
一张两张四张八张十六张……
越来越多。
而，
蹭——
地一声。
在魂灯的青色火焰里，更是挣脱出了一张面孔，黑色的眼睛毫无神采，像是一张被人用面揉捏的假面，直接扔上去造出来的面具。
五官捏得十分随意，并无太大的特色，若要形容，便是一张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的死人脸。若说有不同之处，便是头发出乎常人的多。
多得快要从眼睛、鼻子、嘴巴里溢出来。
面孔身披长发，从青色的火焰里慢慢地爬了出来。而等它渐渐暴露在空气里，才发现这个人并没有躯体。
它只有一张面捏的五官，而全身上下支撑着它活动的，就是那密密麻麻的长发，多得数不清的发丝组成了它的四肢，支撑着它走出了青色火焰，来到了轩辕晟的对面。
这是一头恶婆。
可又与轩辕晟见过的任何一头恶婆都不同。
也都要危险。
恶婆的眼睛并没有瞳孔，一片黑色里倒映着轩辕晟的身形，也映出了男子脸上的凝重，它嘴角往一边歪了歪，似乎是在笑。
可一瞬，嘴巴猛地一张，就是吐出了一口黑色的发丝。
瀑布般的长发直射轩辕晟，直绞向了他的脸。
像是嫉妒着轩辕晟这一张比他精致许多的容貌，这一招攻势极为猛烈。
轩辕晟执扇相挡，然而折扇上不断发出的“滋滋”声在告诉轩辕晟，他的灵扇挡不住这恶毒的发，轩辕晟错身躲开，可长发直追，它像是没有尽头，也切不断，一直追着轩辕晟出了十米之外，这才跟着收回。
轩辕晟皱着眉头，心中计算着长度，可长发已然再次杀来。而这一次，吐出发丝的不是眼前的那一座恶婆，而是从柱子旁边射来的。
轩辕晟堪堪躲开，就看到柱子上的寒霜人面正在歪着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