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将自己的亲卫,身手敏捷,有内家高手修为的几人全部留给了高仙敏,交代了明日直接上刺史府,听徐平安的安排! 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而后他连夜赶往了军营,不过来去都是一人,连盔甲什么的都没有带,可以说隐秘到了极致。 经过山顶平原一战,他也知道自己不再是那个可以来去自如的人了。 现在他要去准备高家军如何出动的问题了。 尽管刺史府会有文书下达,合他与鱼宣生的权力是可以动的,落进了别人的耳中也不算什么罪。 但若是失败,终究是个**烦,在这个节骨眼上特定要倒大霉的。 所以,一切他都很小心。 另外,他需要立功让庙堂的那些人看见自己的能力,得以重用! …… 离开高府,徐平安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夜里这般行走了。 他心绪不平的赶到了庸王府的后院。 凭心而论,他是不想来到这里了,看见高阳王妃他总会觉得一阵恼火,不知如何处理这女人。 但又不得不来,他不喜欢这种有危险笼罩自己的感觉。 这桃园已经没有扬州三月时的姹紫嫣红了,秋季多少有些萧条,不过总的来说依旧鸟语花香,景色盎然。 徐平安刚一绕到后门,就有人出来迎接,似乎这里随时都有着高阳王妃的心腹在此等候他。 他忍住心中怪异的感觉,走了进去。 进来之前,还特地环顾四周,确保了无人的情况下才进去。 入门,夜色正明,槐花正香。 “徐少侠,王妃已经睡下,容我进去禀告一二。”那侍女很平静,仿佛将他当作了王爷来对待。 顿时让徐平安无语,浑身鸡皮各地掉一地。 当即是摆了摆手,不耐烦道:“不用,我找她有事,问几句就走。” “李骥你在外面守着,我进去,不久就出来。” 说着,他负手一脸淡定的走进了云清阁。 所谓身正不怕影子歪,透在他脸上那是妥妥的。 推开门扉,他特意大声了一些,想要惊醒高阳王妃。 可独独几只烛火摇曳,透着明亮,掀开珠帘,来到她下榻的地方,她正在酣睡。 丝毫没有察觉到徐平安的靠近,睡姿如常。 她斜斜靠在锦织的软塌上,一头乌发如云铺散,熟睡时仍抹不掉眉眼间拢着的云雾般的动人媚态。 蝴蝶微憩般的睫毛,红润如海棠唇,他目光最后落在不慎裸露在外的香肩,洁白如牛乳般的肌肤,微微凌乱的绫罗,即使枕边放着的明珠都抵不上肤色熠熠生辉。 “咳咳!” 徐平安蹙眉使劲咳嗽了几声,化解尴尬也想惊醒高阳王妃。 他忽然发觉自己这样进来似乎更是不对劲,连夜里来找这女人都不对劲。 似乎以往都是夜里来… 也难怪李骥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春心荡漾,在拈花惹草了。 干咳几声,高阳王妃也只是微微侧了侧身子,长长睫毛蠕动,但没有任何的动作。 徐平安叹气一声,伸手隔着棉被拍了拍她,加剧力道,终是惊醒了她。 一双如秋波大眼睁开,睡眼惺忪,但察觉床榻边有人时,花容失色,睁大美眸差点没有惊叫出来。 还好是被眼疾手快的徐平安一手捂住了嘴巴,蹙眉低声道:“是我!” 他像是有些嫌弃,立马又松开,背对着她站了起来。
高阳王妃惊魂未定,眼见是徐平安,心才又放了下去,单手捂住自己如绸缎光洁的胸口,长吐一口大气。 黛眉一挑,颇有些抱怨道:“你来就来,知会我一声便好,这样走进来是想要吓死我吗?” 徐平安挑眉没看她,淡淡道:“出来说吧。” 高阳王妃没多说什么,直接就从榻上起来,只穿着亵衣亵裤,丝毫不避讳自己大量暴露在空气中的雪白肌肤。 赤足踩在地上,取下了一件貂皮披风罩在了自己身上。 便在徐平安惊诧的目光中直接走了出去。 掀起珠帘,回头一笑道:“怎么了?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又不是没有看见过。” 说着,高阳王妃笑得更加玩味,似乎是在挑逗。 徐平安闻言,顿时额头黑线无数,冷着脸走了出去。 坐在圆桌前,开门见山淡淡道:“你这院中可有什么来历不明的人,或者说什么值得怀疑的人?” 高阳王妃倒了一杯茶递到他的面前,面色疑惑道:“什么意思?” “你…”他欲言又止。 想了想词藻还是道:“有人知道我曾夜里来过你这里。” 又僵着脸重复道:“什么都知道。” 闻言,高阳王妃的狐脸媚态消失,先是一慌,而后又平静了下来。 似乎一点也不害怕。 徐平安眼神扫视她,质问道:“是你说出去的?” 他有理由怀疑高阳王妃又要作妖,又要拿此事威胁他,让自己帮她做什么事情。 高阳王妃黛眉一蹙,不满道:“说的我好像跟个神仙似的,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了,现在扬州城有太平卫在,你觉得我敢?” “那你的脸上为何不见任何一点担忧,好似全盘在握一般。”徐平安淡淡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哪里能管这么多事,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能力,说什么做什么还不都得听男人的。”高阳王妃说着拢了拢鬓发,自然无比。 但却听的徐平安一脸的不爽,若时间可以倒流,当初他就不会接受余巡让自己来庸王府的要求。 这样也就不会见到这个强势而大胆的女人,更不会发生此后这么多的事。 现在,成了烫手山芋,自己一个受害者居然还成了私通王妃的贼人,俨然一副偷情之人的样子了。 可是,他似乎对于此事无能为力了。 “你若担心,为何不带我走,高阳王妃消失,只有一个刘芮伊,这岂不是更好?”高阳王妃认真说道。.xs “那这么说,高阳王妃是愿意放弃自己的地位,富贵,安逸跟着我一个江湖草莽了?”徐平安讥笑一声。 她见状毫不在意,继续道:“我知道你讨厌我,但总有不讨厌的那一天,若我在乎这近乎囚笼和断头台的名位,我也就不会选择你了。” 说着她撑着一支手按住左边脸颊,侧头注视着他。 微微躬身让披风亵衣起了皱褶,露出大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