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非再醒过来,日头正到晌午。冷宫正殿只有他自己,韩安早就丢下他离开。阳光罩在他身上,本该温暖,他却浑身上下都泛着刺骨的寒痛。他动了动腿,胯下和臀上一片油腻触感,父亲总还给他擦了点药。
韩非转了转头颈,带着血的戒刑尺扔在他身前,榻上和地面散落着零碎器具,自然都要等他收起。可他此时酸痛无力,肿胀的后穴竟然又被塞进金铜柱,卡在穴眼外的底座上拴着晶石,器具在他体内震动不休。
受重责的臀肉肿成硬块,被蹂躏的穴口由于金铜柱震了许久,几乎无法撑开。
胯下疼痛时而尖锐时而钝麻,臀缝从分身到穴眼如被火烧灼。即使他昏迷时,被欲望侵染的身体也因为器具震动而起了反应,但被抽肿的分身却无法挺起,只给他带来更多刺痛的负担,他必须先摆脱那根凶器。
他用手探到后庭解下晶石丢开,忍着剧痛揉软肿胀的穴口,握住圆盘底座,把渐渐不再震动的金铜柱抽出来。这动作耗费半晌,他浑身又发出虚汗。无边的疼痛蔓延到麻木,他苦笑着闭上眼,陷入昏沉。
第二次醒来,日头已偏西。韩非这两天只吃过些流食,带着下体的伤就更不想动弹,轻微挪动肢体都会引起极疼。但他昏睡了整个白天,多少还是聚起几丝力气。
韩非撑起身体,跪在地上爬行,比之站起来弯腰,这样的姿态反而更方便。受伤的分身和臀缝让他合不拢腿,他缓慢挪动,先爬到桌边,把韩安早晨剩的一点水喝光,纾解极度干渴,再爬着收起地上散落的器具。
粗壮可怖的金铜柱,与之搭配的晶石,从他身上拆下的银丝兜网、金链玉片、皮索环扣之类拘束器具,还有一股股麻绳,染着血的戒刑尺,曾堵在嘴里封住气脉的肉势,以及那只虎形亵器,诸多淫具他全规整好。
榻上有韩安留下的瓷盅,那是用于止血镇痛、通络化瘀的药膏。韩宫御药,效用虽然灵验,却只是让君王更频繁地罚他。
韩非用绸布裹好淫具,摇摇晃晃站起身披上外袍,他把剩下衣物搭在手臂,拿起绸布包和瓷盅,再提着亵器,踉跄踱步去向湢浴的侧殿。他洗净擦干所有器具,接着清理自己身体重新涂上药膏,颇费一番精力。
等他穿戴整齐,携着东西回到正殿,昏暗夜色已经笼罩天地。没有燃灯的殿内,笔直站着一人,体型高大,身披铠甲。
韩非皱了皱眉,这是驻守冷宫的禁军副官长,何遒。以往他不曾主动屈从于韩安,也不会留下收拾正殿。他要不被抬走,要不自行整理妥当离开,故此从未滞留很久。两位禁军官长,除了被韩安叫来刑责他,也几乎从不踏进正殿,毕竟是君王的禁地。
韩非没有挽起长发,透着清寒水气的青丝披散在肩侧和后背,俊秀面容显出一片虚弱的苍白。他缓慢挪步走向木柜,放下亵器,把淫具一一收好。金玉轻灵的撞击声回荡殿内,何遒沉默不言,只是站着看他。
“王上今日还要来?”韩非平淡询问。
“王上方才派人来过,这几天都不会驾临冷宫。”何遒面无表情回应,“王上还问过九公子,得知公子未走,责令公子尽早回去,莫要贪恋玩耍,以至耽误课业。”
韩非手上略一停顿,发出一声哼笑,他若无其事的继续整理。那些淫具收好后,他转过身,臀胯仍然火辣辣地刺痛,他坐不得,又不想走的狼狈,便扶靠木柜站住。
何遒的一双眼睛沉静盯着他看,此人和吴昱不同。韩非知道吴昱心里有一缕深深掩藏的欲火,他明白吴昱鄙夷他,却贪恋他的尤物之姿。在父亲面前,吴昱从不敢造次,可背冲韩安,那禁军官长许多次挥鞭抽打他时,他从吴昱眼里看到的,是亢奋的欲望。
何遒更像是一架器械,寡言少语,尽职尽责,看不出有何私欲。他是副官长,却从不表露存在感,协从吴昱打理驻守军务向来一丝不苟,刑责时的分寸拿捏更是精准。
韩非咬软父亲阳根那次,韩安曾叫两人在惩戒殿比试技法。
当时韩非被软绳紧紧捆在斜框刑架上,四肢拉伸到极限,没有任何挣扎余地。下腹横着一块裹着兽皮的宽板,牢牢卡住腰胯固定,迫使光溜溜的臀部向后撅起,浑圆的双丘暴露在最适合受刑的位置。
细韧劲弹的藤条刑具浸了水,尾端半指来宽,原本鞭鞭见血,但两个禁军官长用力极巧抽得他痛入骨髓,却能让表皮毫无破溃。他们站在两旁,抽打各自那侧的圆润臀瓣,描绘出一道挨一道精密排列的刑伤。
君王敕令,下手务必重,用力又需巧,刑伤不能重叠,抽到皮不开而肉绽。
吴昱最多抽出十七道伤痕,就再无落鞭余地,何遒却能抽出二十道。藤条抽完了,臀上肿胀的肉檩子内里充血,只隔着一层薄皮。而韩安走过来轻轻拍上一掌,就如剖开熟透的香瓜,满手染上温热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