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锦笑着说道,“那日蔡文柳的生辰宴,你还说王爷不行,我看他哦,行的很,如狼似虎的。”

    杜九凤的笑容更加僵硬了,“是,想必他也许久没见姐姐了,自然如狼似虎的。我听说,王爷起来的时候,都快中午了。”

    “谁说不是呢。”白锦也笑,“谢谢妹妹哦,这块帕子,是我自己绣的,是王爷赏的布料,布品自然是上乘的,绣的是十里河塘,妹妹可喜欢?”

    杜九凤仔细地看着这细细密密的针脚,说到,“姐姐这手艺,当真只应天上有,地上哪得几回见了,好手艺。”

    “那妹妹,我先走了。”

    说完,白锦便站起来走了。

    杜九凤看着这“十里河塘”的缎面,苦笑一下,接着,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滴在了雪白的缎子上,氤开了,好像杜九凤的伤心,一波一波地泛滥。

    从前,她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时候,偶尔周烨去别的女人房里过夜,她心里是放松的,想的是:终于送走了这尊瘟神,不过,前世,虽然他与她,日日欢好,可她始终未孕,她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她现在希望自己早日有孕,有点儿母凭子贵的期望。

    “娘娘,别哭了。这个七娘子也是,得了宠幸就得了宠幸,来炫耀什么?看把我们娘娘给酸的。”竹兰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杜九凤的背。

    杜九凤谴责地歪头看了她一眼,她显然是不满意竹兰说的这个“酸”字。

    竹兰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忙说,“奴婢该掌嘴。”

    “你去收拾收拾他曾经送过来的东西,都扔了。”杜九凤置气道。

    竹兰便去里间忙碌了,不过很快又出来了,“娘娘,说起来,王爷也没送过我们什么东西。”

    杜九凤的手又狠狠地攥了一下。

    便送给白锦东西,她什么都不送。

    杜九凤原先倒也没在意东西不东西的,不过现在,她竟然连白锦都比不过,心里气恼。

    看起来宠妃什么的,不过都是女人自己的感觉,对于男人来说,衣不如旧,人不如新。

    她在想着,她是不是不该把自己的底细,和盘托出,托出了,在她来说,是开诚布公,心里坦荡,可对他来说,不过是增加了隔阂,谁想跟一个有细作嫌疑的女子在一起,更何况,他都知道夏玄曾经在她的房梁上了。

    他府中姬妾那么多,不独独她一个。

    杜九凤也劝自己,往后这种事情,还是得想开的好,她头疼。

    白锦回了她的小院以后,坐在窗前,不言语。

    她的侍女青草在后面轻声唤她,“娘子,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