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烟夹在腋下,开门的是党心远本人,叫门的是毕文山。
都是一个小区里住着的,串门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一进门,毕文山就把这两条烟放在了茶几上。
“这是……抽不了了?”党心远看看这两条烟盒,问道。
毕文山说道:“抽多了身体不好,你帮我消化消化。”
于是,两人心照不宣的开始喝茶。
“高兴文辞职了。”毕文山说道。
“是,说是身体不好,要在北京长期治疗,不回来了,也好,省的大家都不愉快。”党心远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那,县长的事,上面有啥说法吗?”毕文山愣了一下,问道。
党心远闻言抬头看看比自己还大的毕文山,摇摇头,笑道:“上面的意思是,要给我们琼县注入新鲜血液,所以,我听领导的口风是想让陈勃顶上来。”
“陈勃?他凭啥,他知道个屁啊,这么大一个县,他一个小毛孩子知道个毛线?”毕文山开口就是对陈勃一阵贬损。
党心远笑而不语,就这么静静的听着毕文山的话,心想,人家陈勃对你可以说没有一句坏话,还都是说的你的好,你这个人啊,真的是到了事上才能见人品,都是两个肩膀扛一个脑袋,差别咋那么大呢?
“市委季书记是这么想的,我有啥办法?”党心远说道。
毕文山一听这话,后悔把那两条烟拿来了,但是现在伸手拿回去离开这里,他又做不出这种事来。
“真这么定下来了?”毕文山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怎么,你有兴趣竞争一下?”
“唉,我年纪不小了,这可能是我最后的机会了,党书记,帮帮忙吧,你和那位雷少不是关系不错嘛,能不能给说句话?”
党心远闻言,笑而不语。
毕文山立刻明白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探了探身体,低声问道:“需要多少,你说个数,我要是能拿出来这个数,我就试试,没有那就算了。”
党心远摇摇头,说道:“这事难办,季书记定下来的事,你找我,我就算是去找雷少,这事也得曲折的很,而且还不一定能成,这样,我打个电话问问,你别吱声,我问问雷少,能有多大的把握,不成,把钱退给你,如何?”
毕文山点头如鸡啄米,就等着党心远打完这个电话。
党心远拿起手机去了阳台,并且关上了推拉门,这样,在客厅里的毕文山只是看着党心远在打电话,在说些什么,可是自己一来年纪大了,听力大不如前,而且离着七八米远,又隔着玻璃门,属实毛都没听见。WWw.GóΠъ.oяG
十分钟后,党心远回到了客厅里,给自己倒了杯茶,毕文山一脸焦急的等着他的下文呢。
“老毕,你和我说实话,你能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