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他们便到了酒楼门口。

    三人目光相触。

    颜芙凝有心想问池郡王是如何知道她与某人的两年之期的。

    转念一想,大抵不会是南窈与彩玉说出去的,唯一一个可能便是那日她与彩玉在休息的房间内聊起,被他听闻。

    怪不得他曾问她有何需要帮忙的。

    对于想要帮自己的人,她实则不能置气。

    自己确实想要离开傅辞翊,但他直接跟傅辞翊挑明了,傅辞翊又有疯批的特性,这才导致那夜……

    在这个问题上,谁都不好怪罪。

    要怪只怪她自己,哪日真的是脾气上来,说了那番话。

    傅辞翊也在想两年之期缘何被池郡王知晓。

    那夜瞧小妮子神情不似作伪,应当不是她亲口与池郡王所言。

    至于这个池郡王因何得知……

    此刻,他也不想问。

    问后,只会再一次解开伤疤。

    如今挺好,过去了便过去了。

    池郡王俊眉蹙起,旋即平复,但略显苍白的脸上郁郁的神情却是掩盖不了。

    眼前的他们怎么好似无事发生一般?

    姓傅的明知芙凝想要离开他,如何还能如此镇静?

    莫非姓傅的压根就不在乎芙凝?

    而他们两年之期的约定内,大抵要演一对恩爱夫妻,才会如此?

    脑中倏然划过一系列问题,最后的问题仿若答案,他面上显露笑意:“解元,芙凝姑娘,好巧。”

    颜芙凝颔首致意:“好巧,公子可曾吃好?”

    “甚好。”池郡王轻吐两字,转眸与傅辞翊道,“我明日即将启程回京,不知解元可否送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