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声轻微的鼻音——“嗯······”,宁迟晚的挣扎轻微得激不起一丝浪花,换来的只是男人更加凶狠的入侵。

    反倒是他不由自主自鼻腔之中的发出的一声哭腔将男人唤醒了,男人的动作放得轻缓了些,但他的舌头任然时不时光顾能够激起宁迟晚剧烈反应的那一处。

    男人能感受到手下的猎物似乎彻底放起了挣扎,于是他便更加肆无忌惮地攻城掠地。

    等到这一吻终了时,宁迟晚已经彻底迷失在了其中,上一次他觉得和陆临渊亲吻很舒服,但这一次他却觉得又舒服又难受。

    口腔里还残存着强烈到难以忽视的酥麻感,几乎是每一处都被男人光顾过。

    上颚的某处更是重灾区,在发现触碰这一处能激起他异样的反应之后,男人便坏心地总是侵袭这一处,又不让他逃离,吻到后面,他几乎站不稳,腿软得像是踩在了软软的棉花糖上。

    但有过了上一回的经历,宁迟晚在陆临渊的唇刚分开时,便大口大口地呼吸,像是离了水的鱼在岸边无力喘息的模样。

    陆临渊抚在宁迟晚眼尾泪痣上的手送了开来,他捧着宁迟晚的额头,轻轻地在上面留下了一个吻。

    这一吻同上一个宛如狂风暴雨一般的吻不同,带着和男人格格不入的温柔与宠溺,像是身为长辈对晚辈无微不至的关爱与照顾。

    宁迟晚怔在了原地,后一吻比前一吻短暂得多,带给人感觉上的刺激也淡薄许多,但带给宁迟晚心理上的触动的却远远超前一个。

    因为宁迟晚从陆临渊的这一举动里读出了除了履行夫夫义务之外的东西,那是一种细致入微的照料,是珍重。

    宁迟晚忍不住想着,难道陆临渊其实是喜欢自己的?

    “晚晚,还疼吗?”陆临渊从医药箱里取出了一块创可贴,撕开包装。

    宁迟晚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原来刚才陆临渊和他接吻只是想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感觉不到伤口的疼痛。

    “不疼了。”,宁迟晚用力摇了摇头,但他的声音还带着刚才的“接吻后遗症”——哭腔。

    宁迟晚被自己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的声音怎么会变成这样。

    陆临渊将创可贴的敷料仔细地对准这道小而深的伤口,贴了上去。

    替宁迟晚贴好创可贴,他又去倒了一温杯水,递到了宁迟晚的嘴边。

    宁迟晚眨了眨眼,看着陆临渊,试探道:“老······公,我自己喝?”

    陆临渊没有答应,他将水杯倾斜了一个角度,让温热的水接触到了宁迟晚的唇畔。

    宁迟晚乖乖地张开了嘴,将水一点一点喝了下去。

    喂水看上去简单,但快了容易撒,慢了喝不到,想要恰到好处其实很难。

    让宁迟晚感到惊讶的是陆临渊喂水的速度及不快也不慢,真真是恰到好处的细致,等他觉得喝得差不多时,陆临渊便将水杯放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