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内□□也算犯罪的,你······要是受到这方面的伤害千万不要想着息事宁人,用法律捍卫自己的权力,人渣就该去坐牢。”易思远越说越担心,她的眼睛看着宁迟晚手肘上的一条长长的伤疤,可以想象这道伤口当时会有多可怕。
宁迟晚在心底默默期待了一下来自于陆临渊的“强迫”,但想起上周末的那一夜,陆临渊同他亲吻却不小心睡着的样子,就不免感到令人窘迫的尴尬。
这么看来陆临渊确实对他没有兴趣,所有的期待和喜欢都只是自己自作多情罢了。
将意识从回忆之中抽离出来,宁迟晚见易思远的视线看向了自己手肘上的伤疤,于是耐心解释道:“这不是陆先生造成的,是五年前我的父亲喝醉了酒,酒瓶子砸的。”
宁迟晚解释时坦率,说完后就将袖子放了下来,他不希望自己因为这些得到他人的怜悯。
但易思远早就看得分明,她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宽慰的话语终究是苍白的,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
宁迟晚笑得无所谓,反倒是安慰起了易思远:“没事的,思远,已经过去很久了,你不用在意,我本来也没把这当回事,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都快忘记了。”
“那他知道吗?”易思远的声音有些干涩。
“你是说陆先生?他知道。”宁迟晚点了点头。
***
平静的日子过得很快,宁迟晚在学校的日子几乎都在实验室里度过,但比起陆临渊的极端忙碌,他明显空闲许多,所以宁迟晚觉得自己在这段婚姻关系中应该要多承担一些。
周末的阳光很灿烂,似乎能扫净前一周天气之中的阴翳。
每周的周末,宁迟晚都会呆在和陆临渊的豪宅里,极简的装修风格同陆临渊本人的气质有相似之处,房间凭借干净的线条、纯粹的色彩,呈现出结构本身隽永的美感。
但是只身处于这样冷感的房间中,淡漠与孤寂时时刻刻环绕着宁迟晚,空荡荡的家太大了,也太安静了。
宁迟晚打扫了家里,烧了午饭又独自吃完,午后他静静地坐在落地窗前,手里捧着一本书。
指尖划过书页时被锋利的边沿划出了一道细细的口子,他的思路被打断了,思绪又飘向了陆临渊,他······现在做什么?
门锁响起了声响,宁迟晚太过心急,抱着手中的书本,就起身走到门口,路过客厅的时钟时,他看了一眼时间,时针指向一,分针指向六,正是下午一点半。
等他来到了门口,陆临渊已经穿着拖鞋向房里走去。
两人在玄关看见了对方,同时止住脚步。
陆临渊的眼底血丝密布,他已经连连续通宵了很多天,同黄家的官司非比寻常,虽然谋划了许久,但事到临头,需要顾虑的问题还有很多。
他忙得几乎没有睡觉的时间,这样一双眼睛看向宁迟晚时,不由自主地暗含着些许刀尖舔血的锋锐,没由来的便能叫人觉得无所遁形。
宁迟晚觉得自己仿佛站在X光线之下,自己的每一点小心思都被这道目光看得一清二楚。
他抱着刚才情急之下带出来的书本,不敢抬头直视陆临渊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