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的事最忌讳拖泥带水,还是应该将事情说清楚。
阮清欢倒了两杯茶,稍做斟酌后开了口:“清舟的性子散漫惯了,而且他目前没有成亲的打算……”
“我知道,我也没想逼他,我就是想在京城多留一段时间。”魏明溪说完咬唇。
阮清欢蹙眉。
入京后,发生了很多事,魏明溪的心境有了些微变化,原以为自己是喜欢表哥的,在得知他成亲后,不顾爹娘的反对来了京城,那种强烈的胜负欲,恨不能马上将表哥抢回来。
肆无忌惮、任意妄为。
可现在不同了,她有很多顾忌,甚至……甚至担心阮清舟会不会讨厌她,嫌弃她……她不是没想过回荆县去,可一想到再见不到他了,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难受的喘不过气来。
“嫂嫂,我之前做了些错事,你一定很生气吧,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意识到错了,你能不能帮我同姨母说说,暂时先别赶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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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时,在别庄躲清静的孟素秋,心情同样乱得很,倒是鹤齐章悠闲自在,站在银杏树下逗鸟。
听着夫人不停叹气,鹤齐章安慰:“车到山前必有路,犯不着天天琢磨那些事。”
“你说的倒是容易,事关亲家,事情的确不好办呐。”孟素秋心疼儿媳不假,但对于唯一的外甥女,同样也是爱惜的,若是别家的公子,事情就简单多了,偏偏是清舟……
那孩子她见过数面,与京中那些官宦子弟不同,看似吊儿郎当,实则心中有数,身上透着股子江湖人的痞气,又有一身的好功夫……
明溪喜欢他也不足为奇,但怕只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最后闹得不欢而散,伤了交情。
“所以嘛,不好管就不要管,清舟那孩子有分寸,不会趁人之危的,咱们也不能听明溪一面之词,且先看看吧,若两人无缘,自然慢慢就散了。”
孟素秋闻言瞪了他一眼,这辈子他活得真是通透,简直就跟没长心一样:“你说的容易,就明溪那个性子,现在都陷得这么深了,万一真钻了牛角尖……”
“成日念佛,成日念佛,感情你是渡得了别人,渡不了自己。”鹤齐章笑道:“左右九月初六阮家办喜事,到那时若还是不行的话,你就往荆县送个信,让妹妹派人来接。”
孟素秋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
这事过去,她便打算回府去,只听老爷道:“不急,咱们再住些时日。”
“为何?”
“近来朝中多事,保不齐有求到咱们头上的,咱们不在府上,反倒给儿子少添麻烦。”
孟素秋蹙眉,卢城一事朝堂动荡,安儿和大理寺卿吵架的事,如今闹得满城风雨,老爷说的对,这个节骨眼上,不知有多少人想找儿子保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