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安冷凝的眸子如同淬了冰,杀意顿现。
吴全此刻已是死猪不怕开水烫,和他谈起了条件:“丞相大人,卢城之事,只要你放个水,夫人和国公之女定会安然无恙。”
周大富将灾民安置好,朝手下使了个眼色,手下带着人手往清河村深处去了。
沉默良久:“吴公子打算让我怎么放水?”
吴全:“我在两日内将卢城私兵转移,绝不会给丞相大人留下后患,大人回京也好交差,只需给我们留条生路,丞相夫人和国公之女定会安然无恙。”
“好,你走吧。”
吴全:“……”
这就成了?
吴全已经做好了讨价还价的准备,没想到,鹤安竟如此简单就答应了,让他心中反而不踏实:“丞相大人可想好了,如若有诈,令夫人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不敢走?”
吴全心情沉重,这不是敢不敢的问题,是必须走,好在他安排了后手,只是不知西风崖现的情况,暗自一咬牙,不着边迹的往南看了一眼,朝着身后的私兵大喝一声:“快走。”
待吴全走远些,鹤安如鹰的眸子越过村庄看向远处的树林,只带百余人快速前往,剩下的暗中追着吴成。
不到一天时间,西风崖的私兵全数清剿,除去那些拼死顽抗的,俘获近一万人。
另一边,吴全听着这个结果,痛苦的闭上眼,两万的私兵只剩两千不到,就算逃出生天,二皇子只怕也不会放过他。
他到现在都想不通,季凌川调动这么兵马,二皇子竟一点都没觉察吗,信中反复叮嘱,让他不可轻举妄动……
忽的想到了什么,他从袖中取出刚收到不久的飞鸽传书,上面的字迹没有错,但纸张……
这分明就不是京城传来的信。
清河村南边的树林中,阮清欢和楚离躲在山壁的凹槽处,搜寻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楚离见势想冲出去,被阮清欢拉住。
对方人数众多,楚离那点功夫,只怕都不足以自保。
阮清欢现在唯一庆幸的,是将子墨交给了夏莲,否则境遇只怕更加艰难。
一根长枪穿过草堆,扎进山壁中,两人神色惊骇却不敢挪动,好在只扎了两下,人就离开了,心下不由松了口气。
这些私兵藏在村民之中,显然就是奔着灾民来的,他们想控制灾民,却没想到会有士兵保护,不得不出此下策,将目标改成阮清欢和楚离,毕竟是京城来的贵人,想以她们威胁鹤安和季凌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