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风,我们到此为止,你还是我朋友的弟弟,我还是你哥哥的朋友……
想到这里,吴与度明显迟疑了一下,所有不可言明的心思全都浮现在眼底,被月光清润得干干净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他不想到此为止。
吴与度自己都没想到他对赵折风竟然是存在贪念的。
他自嘲地轻笑两声,又躺回了床上。
过几天赵折风就搬走了,吴与度姑且再纵容他几日,也纵容自己几日。
这一晚赵折风没有睡,他跟个没家的孩子似的蹲在吴与的房间门口,就这么生生蹲了一晚上——他是故意的。
吴与度一大早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他。
吴与度:“赵折风,你是……你脑子是不是有病?”
“我起不来,脚麻了。”赵折风揉揉双腿,说道:“扶我。”
吴与度扶起他,少不得又要斥责他几句,“你腿上本来就有伤,你还蹲一夜,是不打算要你这双腿了吗?”
赵折风道:“我睡不着。”
吴与度又是心疼又是懊悔,更多的是歉疚,要不是昨晚让他睡客厅,赵折风也不至于睡不着跑他门口蹲一宿。
他将赵折风扶进房间里,道:“补一觉。”
“好。”
赵折风直接滚到吴与度床上去睡,而且还睡在他刚刚睡过的位置,枕着他昨晚枕过的枕头。
吴与度没心思计较这些,洗漱过后就去医院上班去了。
这一场大手术从早做到晚,足足持续了十二个小时。
吴与度累得精疲力尽,拖着一副魂魄快要出窍的身躯回到公寓。
“回来了?”
给他开门的是赵折风。
“嗯。”
吴与度勉强撑着这副累瘫的身躯走了一路,听到赵折风声音的那一刻终于扛不住了,脑袋直接栽倒在赵折风肩上。
赵折风拥住他,放缓了声,道:“回来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