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真是……
既然如此,那她气势上可不能输给须纵酒。她两根手指抵住他的刀,抬眼看他:“大名鼎鼎的穿柳刀这是在和我约战?”
须纵酒笑而不答。
殷梳也笑了起来:“我可怕得很呢,大侠到时候可要手下留情呀!”
河里的小鱼停在清澈见底的河水里,像是在偷听他们的欢声笑语。
殷梳前仰后合地笑了一会,又瘪了瘪嘴问他:“敛怀,你怎么心情这么好?我们马上要到小杏村了,你不担忧吗?”
“有什么可担忧的,不管我们如何想都改变不了发生过的事情,不如让自己心情好一些呢?”须纵酒一脸认真地看着她柔声开口,似乎也在宽慰她。
见殷梳面色彻底好转,他又说:“再说了,我们四个人合在一起,不敢说能独步江湖,但起码是能保安全无虞,也无需过多担忧。”
殷梳失笑:“你倒是自信!”
须纵酒忙双手摆在胸前,小声道:“不敢,在下只是对你们三位有信心罢了!”
殷梳佯瞪了他一眼,说:“我以前竟没有发现,你也这么能贫嘴。”
须纵酒含蓄地低下头,答道:“说实话罢了。”
他等了
一下,发现殷梳没有接话,又抬头朝她看去。见她竟从袖中拔出了她的翦春剑,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剑柄。
他看不太懂殷梳在想什么,便又自己补充道:“不过若有人来截我们,也不用你动手,你看着就好,我们能应付的。”
殷梳轻笑一声,认真地答应道:“好,只要来人不是湮春楼,我就继续装柔弱。实在需要我出手的时候我再上,来个出其不意吓死他们!”
她话音刚落,心里惊觉这些往日里她熟练做过、但于她而言一直难以启齿的事情,此刻竟也能如此当做玩笑话一般轻松地说出口了。
须纵酒察觉到她脸上一闪而过的怔忪,但他佯装不知。低头察看了一下马匹们饮水差不多了,便笑道:“好了,我们……”
他话说一半,面色突变。
与此同时殷梳也察觉到异样,她瞪大眼睛手指指着万钰彤和殷莫辞此刻歇脚的茶肆方向向须纵酒打了个手势。
须纵酒会意,快速低声说:“别慌,来人不多,你先不要出手。”
说罢他拉起殷梳就朝茶肆飞掠而去。
茶肆已经被十几个持剑人团团围住,来人未着黑衣也没有蒙面。殷梳远远看到他们身上穿着的月白滚金边长袍,隐隐觉得有些面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