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闯了祸,结果还要让他先道歉,殷梳咬着嘴唇,她立马开口否认道:“你有什么错,而且这次绝对是怪我,都怪我非要去找什么耳坠,害得你平白无故挨了这些刀。”

    须纵酒凝视着她,柔声开口:“我真没事的。”

    殷梳手指绕着自己的头发,她嘟着嘴,冷不丁说:“那你下次还会带我出门的吧?”

    没想到殷梳话题转变如此之跳脱,须纵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笑容凝在了脸上。

    “我以后都听你的,再也不会乱动了。”殷梳抬起两根手指举在耳边保证道。

    须纵酒哭笑不得。

    这时,万钰彤端着刚煎好的药走进屋子,她脚步一顿,没想到居然看到须纵酒也在屋内。不过她惊讶的表情也就停留了一瞬,便笑吟吟地朝他们走了过来。须纵酒往后退了一步给她让了个位子,她轻柔地坐在了殷梳床边。

    “小梳醒了。”她把春凳上原来的药碗往旁边一推,把新的药碗放了上去,

    又伸手试了试殷梳的额温。

    见殷梳一切正常,她放下心,端起药碗,要喂殷梳喝药。

    “万姐姐我都醒了我没事了,我不要喝。”殷梳摇头晃脑地避开了那碗药,可怜巴巴地撒着娇。

    须纵酒劝道:“还是喝了吧,你吸入了那个迷药药性有些霸道,还是喝了放心些。”

    万钰彤拿着小勺子搅着碗里的药,她斜瞥了一眼须纵酒,突然轻笑了一声:“小梳,你看人家须少侠没事人一样行动完全无碍,哪像你还躺在床上连个药都不肯喝。”

    闻言,殷梳立马不服输地端起药碗,转向须纵酒,豪迈地喊了一句:“干了!”

    然后在万钰彤和须纵酒有些震惊的眼神里把一碗药给一口闷了。

    午后。

    盟主府后院。

    昨日米铺的那一场伏击,震惊武林盟。但再怎么精心策划,这场刺杀已成败局。

    经过一天的清扫,与这场伏击有关的,几乎包括东市那一整条街的商户里的所有商贩、家眷及仆妇,全都是听命于湮春楼的人,因此全被押回了盟主府。

    直接参与伏击的杀手昨日当场就被万家堡制住,今日押回盟主府的都是配合这场伏击的人,大多都不会武功,乌压压的一片人被一串绳结捆在了一起,武林盟的护卫在一旁押着他们,赶他们依次进武林盟的地牢。

    人群中除了几个青壮男子,大多都是商户的老板以及他们的家眷,还有一些妇人和孩子,哆哆嗦嗦地被推搡着往前走。

    突然之间,人群中有一个中年男子本来眼看着就轮到该进地牢了,他突然回头往后看了一眼,爆发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一下子就甩开了押着他的人,赫然是昨日那个米铺的老板。

    他挣开了护卫,跪在地上揪着护卫的裤腿,在地上爬着,苦苦哀求着:“求求你们,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要为难我的孩子,放了我孩子吧,他还小,什么都不懂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啊!他只是按照我教他的做而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