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卧龙山这些年,祖孙俩战战兢兢,说白了也就讨口吃喝。
日子过得清苦,倒也不算难熬。
老杨头就爱喝那口酒,在卧龙山做工攒的些铜板全都换了酒喝。
每次喝的高兴了,就和小陈诉说着当年的勇猛,不止一次的提起秦家二位将军对他的提拔与包容。
十八年,小陈是听着老杨头对秦琛与秦煜琮的天花乱坠长大的。
看着眼前胸口受伤的男子,高大伟岸却平易近人的气质,小陈毫不犹豫跪在了地上。
“是您吗,小秦将军?”
“我外公常常提起您,多谢将军大人对草民的关心!”
秦煜琮沉默着将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小陈扶了起来。
他从身上摸出了金疮药,塞到了小陈手里。
“你伤的很重,擦擦吧。”
看着秦煜琮递过来的药,小陈不由自主浑身颤抖起来。
他诚惶诚恐的将药瓶接过,感激涕零道:“多谢小秦将军!”
收下药瓶,小陈并没有使用,而是小心翼翼的收了起来。
见秦煜琮皱着眉头,他生怕秦煜琮误会,急忙摆了摆手:“小秦将军,草民贱命一条,皮实的很。”
“这么珍贵的药,给草民用实在太浪费了。”
见小陈这么说,暗处的南寒溪与萧琮皆沉默开来。
二人对视一眼,纷纷踏出草丛,又摘下了脸上的面罩。
南寒溪来到小陈面前,兀自开口:“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小陈单单是看一眼南寒溪,就知道此人身价不菲,且金贵不已,绝对不是和他一个档次的存在。
如此精致优雅又漂亮的人,小陈知道,自己绝对高攀不起。
可是对上南寒溪略有关心的眼神,他还是窘迫的捏紧了衣角,憋红了脸,小心翼翼开口:“草……草民陈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