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阳!”青时玉重又化作人形,可这一切已经晚了,他被结界困锁在洞外,任凭他朝着洞内如何拍打呐喊。
而柳劲生和韩尚景此刻正冒着粉身碎骨的危险和眼前的怖尸将军傻福做殊死搏斗,虽说双方都没有下死手,可两方力量依旧是如此悬殊,柳劲生和韩尚景根本无法抗衡一个孕有上古邪气的死尸
直到最后,两人被怖尸将军一手一个举在手中,掐的他们二人喘不过气来,无奈之下,两人只好紧握着傻福的腕骨,在濒临死亡的那一刹那同时咬住了他的臂膀,磨下的细细骨粉在混乱中被两人吞咽而下。
一时间,傻福松了手,而两人也被这弥漫的骨粉呛得刺鼻。倒在地上,没了力气再做抵抗,韩尚景吃力爬了起来,看了眼下四周,到处都弥漫着死人的气味,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罗阴一人所为。
“罗阴,篡逆清源正气,铸修邪冥外道,天命怎可违逆!!!”
罗阴抚摸着笛子,淡淡一笑:“天法象我,我法象天,我命在我,不在于天!”
韩尚景他无望了,眼前披头散发的少年却显得格外陌生,曾经桀骜风流的那个罗公子已经死了,死在了莫逆道,摔下了金兰桥……
回忆浮现过去的一切,无论是闹学堂还是闯妓院,这一切再也回不来了,既然如此,也好……也好……
“罗沐阳,你不仁,亦休怪我不义!”
正在韩尚景准备下狠手的时候,不远处的城门之上,燃起了浓促狷黑的阵阵狼烟,而此刻的天空中也绽放出了柳家的信号弹。
“家主!不好了,那姓姚的!那……那!”一小卒闯进了百鬼崖,对着柳劲生上气不接下气禀告着。
“姓姚的!怎么?”柳劲生眉头紧簇,放下了罗沐阳一边的事情。
“那姓姚的为了逃命,私自打开了城门,把那城中……城中的病患……全放出去了!”小卒指着那不远处的滚滚狼烟:“他们打伤了驻守城门的士兵,现在……现在正……正叛逃呢!”
“什么!”柳劲生听闻,气得眼前冒黑,溢出一口污血,倒地不起:“贪生怕死之辈!可耻!可耻!”
“伯父……”罗沐阳想去搀扶,却被韩尚景无情甩了回来,也是,他知道他不配去假惺惺担心柳伯父的安危,只得任由韩尚景抢先而过,自己却只能在一旁呆呆望着,过了许久,罗阴背过身去,自顾自走进了洞内深处,支支吾吾呢喃说:“伯父……清源……我没想要置你们于死地!我只是……只是不想要你们看见我如此狼狈的样子!”
“伯父!”韩尚景接过柳劲生,将他扶出洞外。
“大事不妙……”柳劲生仰天长叹,重整装束,回头再望了一眼洞中,无奈苦涩。
“我和伯父一起去!”
“去了……还来得及吗?”柳劲生骑上高马,紧勒着缰绳,唏嘘不已:“这下,我柳劲生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能拦住几个算几个!柳伯父!我们不是没希望!”说着,韩尚景手中幻化出绝尘剑,自身站在剑上,与柳劲生辞别:“侄儿御剑先去,替伯父打头阵。”
罗沐阳在洞中听得韩尚景在面一口一个伯父伯父的叫着,不禁为他这榆木脑袋捏了一把汗,傻呵呵嘲讽道:“傻瓜……还叫伯父呢……该叫岳父了。”
等他们全都离开,罗沐阳方才出了洞口,破开了困住青时的结界,远望着天上来来回回飞旋的柳家门第,他不由得担心起来:“这群叛军人数众多,又是平民百姓,难以施法,恐怕柳伯父他们会败下阵来的。”说着,便袖挥黑玄衣袍,直言着:“我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