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永德正嘬着半根面条在喉,一听这话差点没呛到嗓子眼。

    “咋地就不行啦?”

    “像是走草脱了阳,掌柜的您赶紧去瞧瞧吧。”

    苗永德一听,赶紧丢下筷子去了牛棚。

    到了一看,大吃一惊。

    牛棚专门用来配种的公牛哼哧哼哧口吐白沫躺在地上,是进气少出气多,胯下之鞭伸的老长,白霜跟滴奶似的,止都止不住。

    “这这这……怎么会这样?”苗永德急了。

    这头配种的公牛可是从口外买回来的上等种牛,花了好些个钱,就指着他配种下崽呢。

    好端端的咋地就脱了阳了呢?

    “快……快去请马驼子。”

    马驼子,兽牧司的兽医。

    不一会儿马驼子来了,小老头,驼着背,围着公牛瞧了几眼,直摇头:“掌柜的,这牛不行咧,脱了阳,就算保下命,以后也配不了种耕不了地,报官宰了吧。”

    “哎呀……”

    苗永德嗷嚎一嗓子坐地上了。

    前两天刚碎一拴牛桩,今天又折一牛。

    倒霉哟。

    ……

    “店家,来笼馒头。”

    太阳升起,街角的一家馒头铺子,几个从船上下来的船工冲老板吆喝。

    店老板有些歉意的迎上前,说:“几位不好意思了,今天馒头卖完哩。”

    “啥?”

    “一大早的,你馒头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