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眼尖的宫人已经顺着沈月视线看到了沈毓婉的绣鞋,立刻上前禀报:“娘娘,这珠子好像是沈大姑娘鞋上的!”
“来人!把她鞋脱下来查!”
“不要!不是我!”
当众被扒鞋,沈毓婉羞愤欲死,却敌不过几个女官,硬是被按在地上掀起裙摆将鞋扒了。
“没错,一模一样!”
女官细细查看后回禀:“回禀太后娘娘!沈大姑娘鞋上珠串有一处松动,瞧着像是被踩滑了线。”
事已至此,真相在众人面前呼之欲出,
沈毓婉爱美在绣鞋上钉了珠串,行走间将珠子从线上踩落,导致滑倒。
“是你!定是你偷了我鞋上的珠子!”
“你恨怨我,不想我坐上太子妃的位置,不仅引火过去毁了我头发,还偷了珠子想害我出丑!想害我落选!”
有些癫狂的沈毓婉欲扑起,被宫人按住,
“阿月一直生活在庄上,从没和长姐有过龃龉,怎么会恨你怨你呢?别庄失火父亲查过是秋日干燥引起的意外,长姐只是烧了头发,阿月可是被毁容了呐!”
沈月驽定沈毓安不敢当着太后面说出别庄纵火一事,半蹲下同她对视,杏眸黑沉:
“说到此,我倒想问长姐一句,阿月究竟哪里做错了,得你如此记恨?污蔑害你摔倒不成,又污蔑我偷珠子?”
“你!!!”
沈毓婉百口莫辩,憋得满脸通红,她肯定东厢房的火跟沈月有关,
但张着嘴嗫嚅半晌,却不知怎么说,
说沈月恨自己害她毁容?引火烧自己头发?那她先纵火杀沈月一事便瞒不住!
说沈月恨自己设计她出丑?那岂不是明说她利用算计太后,且对皇室的维护之意也是假的!
一番折腾,太后耐心也到极致,
指着沈毓婉怒斥:“无心之失但害哀家是其一,毁发诅咒储君为二!构陷血亲为三!三罪并罚本应死罪,但念在沈卿家份上,哀家留你一命!”
“来人!将这歹毒女人拖下去鞭笞二十!罚抄女戒一百遍!”
“怎么会成这样!”沈毓婉狼狈地瘫软在地脸色灰败,见宫人拿着绳子围过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