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几个工人也扭过了头来,看着吴炎和李野,显然也对这个问题非常关心。
曹主任愣了好几秒钟,才诺诺的道:“具体人数.大概几百人吧!这个情况很正常”
郭天永捏着话筒沉吟了两秒,然后对着主席台上的其他人道:“请大家稍等一下,我耽误五分钟的时间,问一下工人们的意见。”
台上的郭天永不理解为什么,台下的李野却知道。
女工人站起来之后,还多少有点紧张,带着怯怯的语气问道:“郭经理,我和我男人都是本厂职工,结婚已经十年了,但一直没有房子,
现在跟我公公婆婆和小叔子住了一间半,小叔子都十六了,我们不是新婚夫妇,但我们比新婚夫妇更需要分房,因为我们还有孩子”
八十年代是没有高房价的,但是人均住房面积,却远比几十年后低得多,一家五六口人挤在一二十平米的房子里很正常。
郭天永有些奇怪,他好像感觉到,刚才这些很急很急的工人,眼神忽然不急了,变成了满满的失望。
C位上的人笑着道:“你尽管问,五分钟不够就十分钟,我们愿意等。”
“.”
操场上高高举起的上百只手臂,缓缓的落了下去。
因为周围的工人,还有几个技术男都是摇头失望。
郭天永点了点头,让第一个女职工坐下,又点了第二个工人。
这样吧!今天散会之后,你们自己选出选出三十个熟悉本厂职工家庭情况的人,我们一起走访调查一下,然后我们开会研究解决方案。”
他们很急,她们很急。
你说父母是特么的造了什么孽?
郭天永来内地已经一年多,已经可以根据手臂的长短、肩膀的高低,隐约判断出工人们发言的欲望有多么强烈。
吴炎已经二十七八了,跟着老师在研究所混了几年,也体会到了做一个领导的不容易,想要如臂指使的管理一个团体,伱起码得有个“臂”吧?
拉個帘子,就把夫妻跟孩子或者父母隔开,你说这里面的不方便,又该怎么跟外人诉说?
郭天永听了女工人的话之后,微微皱起了眉头。
李野讶然片刻,明白了吴炎的意思。
王秦山有一点说对了,这些人,真的是很好的工人,他们在尊重、服从这两方面,真的让郭天永满意的不行。
他扭头问主席台上的厂办公室主任:“曹主任,像她这样的情况,我们厂一共有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