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焱只好在李娴韵脸颊上落了一吻,直起身子,抬手将李娴韵胸前的衣襟合上,然后蹲下来整理被他揉得皱巴巴的裙摆。
“娴儿,你先回宫休息,为夫去勤政殿处理点公务就回来。”
姬学渊被杀,恶行需要尽快昭告天下。
他的党羽也被抓得七七八八,还需要再审讯,抓出更多的同党。
处罚这一块也需要多方权衡,不能一棒子打死,需要根据参与程度,罪行大小,分别定罪。
参与叛乱的主要成员格杀勿论,其他为了生存被迫跟风的从众,则需要放一条生路。
于人危难间伸出援手,才能使其死心塌地为他卖命。
而这些被留下来的旧臣也刚好可以彰显他的仁德。
与权谋打交道的人从来都不是什么好人,好人永远走不到最后。
耶律焱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好人。
若是不冷血无情,若是不杀伐果断,若是不斩草除根,他恐怕也走不到今时今日。
他的手上早染满了腥臭的鲜血。
而他的女人却洁白无瑕、纤柔温婉,好似天上皎皎白月降落人间。
所以耶律焱在李娴韵面前时常会有一些自卑。
因为自卑才会越发患得患失,更不敢将自己本来面目暴露在她的面前。
好在李娴韵并不经常问他的行踪。
只不过人性总是有诸多弱点的,不想让她问,又想让她问。
不想让她问是害怕暴露自己丑陋的一面,想让她问是希望她能够多黏着他一些。
耶律焱心内轻笑,耶律焱啊耶律焱你何时变得这般矫情了?
李娴韵“嗯”声,起身便要下车。
耶律焱却将她搂回怀里。
李娴韵抬眼看他,不是让她走吗,怎么又不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