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李隆基因为他是一个容易闯祸的傻子,赐给他的一道护身符。
因为这块玉牌,哥舒翰倒是对李隆基升起了一丝感激之心,差点纳头下拜,向他效忠了,当了十几年的兵,报效国家,保卫人民的思想,早就已经深入他的骨髓了。
幸好杨三胖的犯傻,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穿过来的,更应该做的,是保护自己这个弟弟的安全,让他过的快乐,而不是继续做一个为国家卖命,没有自我的兵王。
最郁闷的是杜甫,原因是他没有收到任何赌注,倒不是那些人赖账,只是那些和他打赌的人听说,自己输的东西有一半是归李龟年的之后,都决定回头亲自将东西送到李府。
所以,杜甫是打算赖到李龟年家去了,而且沿途,还像个话痨一般,跟李龟年讲个不停。
“一万九千五百二十七支签,李大哥,你知不知道,你创造了长安各大宴会得签数的一个新记录,比黄部首都多了近一倍。”
“这并不算什么,对了,今天长安城内几位大家的得签情况怎么样?”李龟年不以为意的道。
今天之后,他制霸长安娱乐业,这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不仅因为他获得了太乐丞的官方身份,将掌管内外教坊,长安城这个最大的娱乐集团。
还因为整个长安的曲艺界,都因为他展示的新乐器,新乐曲,要进行一轮演奏技术升级,各家都要求着他,手上有这样好的牌,打好了,才能利益最大化。
杜甫答道,“说到这个,倒是有个怪事,那武氏兄弟献的《狂浪天香舞》,压根都没有上场表演,居然也获得了近八千支签,差点危及到黄部首第二名的位置了。
如果,她们真的能够上场表演,而你又没有大展神威的话,说不定,这轮就被她们拿魁首了呢!也难怪那武氏兄弟,肯花八百贯买你手上的出场签。”
说到这个,李龟年的眉头皱了皱,倒是想起了自己怀里的两千多贯柜坊存票。
看来,这武氏兄弟,是通过一些手段,提前在给自己刷票,其目的,自然是想将自己属下的龟兹歌姬推到李隆基面前去,只是他们的运气不好,正好碰上了自己发威而已。
而他们这一举动,也提醒了李龟年,金钱的力量,始终还是比艺术大,喜欢钱的人,永远比喜欢艺术的人多,像武氏兄弟这样的土豪,在一千多年前,就懂得用钱刷票这样的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