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落尘蹲下去贴近她伤痕累累的脸颊,帮她闭上眼睛。
“被捅了十几刀,最后割断了喉咙,看来死之前被折磨过。”顾青衣不知何时来到她身后。
人们纷纷围过来。
“一身细皮嫩肉,可惜了。”
站在不远处的小童听到这句话忽然凄厉地哭起来。
“唉,从来不会适可而止。”
“这种事年复一年都在发生,北部就是大唐的一颗毒瘤。”
“那些人呢?”
“听酒馆的伙计说吃了几样荤菜、喝了几坛酒,已经出城了。”
“是吗?终于走了。”
围上来的百姓纷纷叹气,感慨之后渐渐散开。
“没事吧,落尘?”顾青衣半蹲在小徒弟身旁,搂住她的肩膀。
“我没事。”梅落尘失望地说,原来人这么容易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