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的,时节再次步入秋初。联盛集团在两个月前面向各大律所邀请招标,作为最近风头正盛的鼎诚自然也接到了这张颇具份量的邀请函。
尽管有着成瀚律所在前面做例子,可接到邀请函的几家律所还是带着两分犹豫三分动摇五分期盼,以及剩余百分之九十,关乎未来发展所需求的利益纷纷应标。
风和日丽的周一早晨,已经为招标会做足准备的鼎诚律所b往常更加紧张,因为今天是正式步入战场的关键时刻,包括老总上官游在内,没人想把自己近几个月的努力付之东流。他们不仅想赢,更想赢得漂亮。
杨悠悠因为业务范畴早已界定,除了在筹备其间提供幕后帮助外便早早拒绝了深度参与的机会。私底下江冉还为此给她打了两通超长的游说电话,可是早就已经决定一根筋通到底的杨悠悠偏偏对‘离婚律师’这条职业规划充满了坚定的信念,但凭别人‘恨铁不成钢’的快要磨破嘴皮,她也丝毫不为所动。
所以在一行人严阵以待前往标会的时候,她就跟着几个手里有庭审跟业务对接的同僚们一起留了下来。
江冉在cH0U签结束后给她发去了一张签号——第四位。
受到邀请的律所总共四家,鼎诚幸也不幸的成了最后压轴。‘幸’是他们有机会在前面律所的发言中总结出更好的应对,‘不幸’的是类似的发言听多了会让已经疲惫的人很难再去发现其中的新意,尤其是像法律条款这样尤其需要严谨以待的内容。
时至下午,上官游带领着自家的JiNg英已经开始做最后的准备,当整理到服务方案时,却突然发现有一本案例忘在了办公室。这本案例不能说有多重要,可这时候突然少了这么一项,哪怕在最后没有用上也好过忘记带不是吗。
江冉自然也知道其中的意义,快速应对道,“杨律今天没有来,以她的X子说不定现在还在办公室里工作呢。”
上官游一听,点开手机直接拨电话过去。
杨悠悠正在办公室电脑上归拢最近的几件案子,突然听见手机响,一看是游总当即接听。客套的问候完,知道她还在律所手头也没有紧急的事后,上官游赶紧道了声辛苦,麻烦她取了案例往招标会场跑一趟。
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杨悠悠关了电脑就去了上官游的办公室,按他的指示找到了那本案例就直接搭车赶往标会现场。
邵渊近来状况越来越差,发疯一样的想念快要把他全部的情绪掏空。马上就要两年了,她依旧没有出现,只有在幻想与梦中得到的慰籍让他的执恋不仅没有半点儿消退,反而因为断断续续反反复复的累计加深变得更加暗黑恐怖。
想将她r0u碎慢慢沁入自己的骨血,想把她咬进嘴里一口口吞入肚子,在梦里的抵Si缠绵变成现实中无法抑制的饥饿与空虚……想见她,想抱她,想像梦里一样蹂躏她侵犯她,什么不要强J?什么她不喜欢?他统统给了她,自己又换回什么了?
被她抛弃。
被她用甜言蜜语哄晕了头,被她用假意的顺从蛊惑了心,他相信她,全身心的相信她,可她最终还是选择了不要他。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一点儿征兆都没有,她就只愿存在于他永远紧握不住的梦里,他忍到极限了。
她不是喜欢他可怜吗?她不是一次又一次的付出各种辛苦都坚定不移地愿意救他吗?那好,他就彻底恢复不幸,反正身边那么多的不安定因素都可以利用,众叛亲离的下一步是什么?她是喜欢他的穷困潦倒还是喜欢他的伤病缠身?
他都可以。
只是希望她到时候别害怕。他教过她的,怎么才能让他乖乖听话,也教过她千万不要骗他。是她放开了拴在他脖子上的缰绳,是她明知道他会变本加厉找回来却依旧把他丢掉!
所以,她没有理由怪他。是她不好,是她把他变成现在这样的。是她利用循环的机会把他塑造出来又不负责任的不管不顾……
杨悠悠二十多分钟后乘车抵达招标会场的酒店,通过联系上了电梯直奔五楼。江冉早在转角等她,接到文件打开确认后忍不住叹了口气。
“怎么了?突然杀出黑马了?”杨悠悠感觉出江冉的压力看上去好像b早上离开律所的时候更大了,忍不住关心问道。
江冉看着她,还没开口说话呢就又吐了口气出来,“今天感觉有点儿麻烦,咱们准备的已经足够充分,就是……联盛的邵董突然身T不舒服,就卡在了咱们律所之前,说是先休息十分钟。”说完,她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表,“你既然来了就别走了,进来一起帮着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