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拍卖会进行得如火如荼。

    宁濉喝着冰可乐,提出疑问:“这些画是困境儿童手绘的?”

    这是他头一次参加慈善类的拍卖会,因此看任何事物都觉得有趣。

    他肤色是暖色调的白,白到撑得起一身香槟色西装。因轻微近视的缘故,参加这类较为正式的活动或宴会,他鼻梁都会架着金丝镜,矜贵雅痞,将斯文败类一词演绎出十成十。

    连与斋留意着宁濉正在翻看的那几页:“这水平,应该是艺术生的手笔,学长对风景画感兴趣?

    宁濉眉微微挑起,懒洋洋摆手:“不。就是在想这画如果没什么特殊意义,从纵向水平看,我上也行。”

    连与斋不了解宁濉绘画水平,但这并不妨碍他盲目崇拜:“那我一定会全部拍下收藏,以便欣赏。”

    一旁路过的迎宾人员听到两人的话,挂着标准的职业微笑,满脑子“真能吹b”和“哈哈哈离谱”。

    宁濉翻看拍卖图册上的画。

    说好听点,宁濉是位极有个性的人;说实在点,他就是极端自负,对为标新立异而标新立异的艺术呈现出的态度远比他内心真正的厌恶要礼貌太多。不知是创作者水平欠缺,还是就是喜欢故意画些让人看不懂的细节,强迫症发作时的他还会为这些哗众取宠而创作的作品发点没必要的疯。

    这场慈善拍卖规格不小,宁濉自认为他穷的真实,没必要花几十万去做大慈善家。他慢吞吞吃着果盘里的车厘子,但触目到一对设计精巧的黑钻耳钉,想起好友前几日新染的铂金色发,发现一秒真香,决定拍下做礼物。

    手机在西装口袋不停歇地嗡嗡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