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芬达,我拿走了。」
他指着桌上那瓶芬达,在众人反应过来之前就推门而出,仓皇逃离现场。
不怪他这麽逊。
那可是秦载音,那娇生惯养的女人喝了芬达要是进医院了,他这局子是跑不了了。
他想,谈书烬应该没事吧?
他想着这个,一路上紧赶慢赶,还不敢让人发现有异,返回酒店,谈书烬还在床上睡。
他欣赏他肌肉,薄而纤细地盖在身体上,像一个体育生。他不知怎麽想到这个的。他想,他是练不出来了。六块腹肌整整齐齐地码在腹部,两块胸肌整整齐齐地贴在胸腔上,像一个体育生。经常逛微博的他没看见过几个长得这麽完美的身材,不然就是不对称,很少有又薄又对称的。
他想,谈书烬是个体育生。
他很难说清楚自己是什麽感觉。
他不太确定自己是不是喜欢男人。但青春期的经验告诉他,他绝对不喜欢女人。
尤其是女人来月经的时候,他闻见那股甜血味很反胃,但有的男生很喜欢,有的还能觉出不同,他们说那是「女人香」。
谈书烬身上有股薄汗味。
他不知道这是怎麽了。
他想尤涉是在耍他。
他脱他衣服他不反对,但为什麽不把他往上拉一点,他一双腿有半截小腿都在外面,吊着在,别提多难受。
他没发现尤涉看他的眼神。
胃一反酸,身体弓起,又要吐出来。酸水在胃里几个来回,没吐出来,又躺下去。
尤涉优衣库快送了一件白衬衫来。
他有点骚包,今天这条裤子一定要配白衬衫,不肯换别的,款倒是没同,选了件新款,领子是尖的,看起来有点万圣节。
刚过中秋节,万圣节也不远了。
他这麽想着,对谈书烬说:
「我去洗澡。」
谈书烬不明所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