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狄乐抖着说，他抬头看了叶家澄一眼。
不知道该说是无意还是一种照顾，叶家澄并没有踩着他的眼睛，因此狄乐能从地上看到叶家澄的白袜、脚踝……一路往上，是一双高高在上审视着狄乐的眼睛，带着笑意也带着认真。
以及，顶在叶家澄头顶上的一个橙色称号：「传奇黑帮教父之主Lv99」。
“…………”
狄乐说不出口。
他亲眼看着翟浩与钟一铭在互动中，两人的头顶上突然冒出来了“好感度增加”的文字，后面跟着双方的头像。
作为某种系统金手指的拥有者，狄乐当然能理解什么叫好感度，但是这突然让他想到一件事：狄乐从来只在钟一铭的身上看到系统提示。
所有的体育生不管再怎么淫乱，都有点像难以给人留下印象的npc一样，似乎被编排好了行动的规则，在这一方天地里运转着。
在日常生活中，狄乐只在钟一铭的头顶偶尔看到一些称号，大多数时候是「叶家澄的狗Lv3」之类的模糊字样，偶尔会切换成别的，比如「职业：牧羊犬」。
因为字样过于模糊，狄乐很多时候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钟一铭过于的帅气与万众瞩目，再加上狄乐经常在学校里被驯得经常是硬着鸡巴想射精的一条狗，根本无暇去思考：为什么钟一铭与别人不一样。
既然本来就是天之骄子，那再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也正常。
直到狄乐看到翟浩。
就像钟一铭，翟浩的身上也很齐全地看得出来称号、属性变化、成就字符跳动。
那一瞬间狄乐突然有了一个模糊而诡异的想法：他们是不是活在一个游戏中？
作为叶家澄的狗的他们是玩家，而其他人只不过是环境中的一个背景？
游戏的目的是什么？
如果他们是玩家，那么叶家澄是什么？
整个世界是否就彷如一个小小的盒子，正被叶家澄拿在手心之中把玩？
这些疑问在狄乐仔细观察叶家澄之后得到了解答。
叶家澄身上有许多、许多与众不同的东西，似乎有无数运转着的法则，身周不时跳出来一些狄乐根本看不明白的数值增加，比如“黑帮配种经验＋1”就跳了很多次。
军火贸易成功、出轨人夫规范化洗脑成功、家族成员犬化改造、亚神灵孵化仓已激活、牲畜卵巢已成熟……各种各样的提示在叶家澄的身周浮现又消失，狄乐来不及细看，只大概知道那些是叶家澄的系统进行的提醒。
时至今日，狄乐才勉强意识到叶家澄是什么。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叶家澄看着狄乐不敢直视自己的样子，“我大概能猜到，从你的表现，从你的系统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