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搞研究的家伙想让他活着吗?大概吧,不然为什么每次都留他一条命呢?可那些家伙是不在乎他的,甚至是厌恶他的。

    他受伤的时候会有人幸灾乐祸,他越狼狈,那些家伙就越高兴。

    这样活着还不如一条狗,啊不,周闻季家里的狗可比他好多了。

    所以他跑了,想要自由。跑出来的时候他想的是,就这么死掉也无所谓了,他已经逃出来了,再也不用去见那些家伙了。

    现在他好像又没有了自由,周闻季也同样的叮嘱他活着最重要。

    但是有点开心,因为是不一样的。

    他能清晰的明白,周闻季是不一样的。周闻季让他活着不是因为他是武器,不是因为他有利用价值,只是因为谛司。

    因为谛司这个人。

    “你笑什么?”周闻季见自己说着说着,谛司盯着自己笑了,有些不解,自己叮嘱的这些东西有哪里好笑么?

    而且谛司笑起来好憨啊,他本身的脸是轮廓分明的冷淡挂,一笑起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常笑,脸上肌肉走向怪怪的。

    一脸憨厚像,就,笑的很淳朴。

    柳夏诗意看了眼谛司,又看了眼周闻季,抿唇皱眉,总觉得怪怪的。

    谛司伸手摸脸,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在笑。但是看周闻季的表情,他笑起来大概是不好看的。

    周闻季笑起来就很好看,谛司脸垮了下来,不好看的话就不要做这种表情了,没有人会喜欢的。

    意识到谛司心情忽然就晴转多云,周闻季想通关键之后安慰道:“你这个年纪就是该多笑笑,成天板着个脸没小姑娘喜欢的。”

    为什么要被小姑娘喜欢?这个谛司不懂,不过周闻季说他应该多笑,那就,那就尽量多笑一点?

    ……

    他们大部分行李都是寄过去的,飞机上能带的少。

    第二天一大早周闻季把两个孩子弄起来,吃了早饭又租了对面那个小辈的车。

    “从咱们这儿到H市大概也就三四个小时,谛司你上飞机的时候眯一会儿,你昨天没睡觉。”周闻季边帮谛司整理衣服边说,“别担心,没人会对你怎么样的。”

    没有担心别人会对自己出手,谛司静静的看着周闻季。

    只是昨天柳夏诗意来了之后,他的房间暂时要让给柳夏诗意,他得跟周闻季一起睡。

    谛司没有跟人睡过,他不习惯。昨天躺在周闻季旁边身体僵硬的就很,呼吸都不敢太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