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看到许真担忧的样子,她才真正的放弃原谅这件事。
郝爸爸却不理解郝迷伊,只觉得nV儿居然敢对自己训话,是又要对自己耍叛逆,「那个人会照顾你吗?你们根本就是在玩扮家家酒!」
郝迷伊忍不住想,他娶继母的行为也很像扮家家酒啊!
尽管这样想过,郝迷伊还是让自己冷静的说:「许真接受最真实的我,虽然我们都很笨拙,但她有什麽想法会直接跟我说,我在她身边b在这个家更安稳,对我来说,她是我很重要的人。」
「我是你爸!郝迷伊你翅膀长y了?」郝爸爸也感受到nV儿想离开自己的意思,他下意识地想要阻止。
郝迷伊握住拳头问:「那我受伤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疑惑的时候你在哪里?我翅膀还没y的时候,你有保护过我吗?你不是我爸吗?那为什麽是阿姨要管我?为什麽你从不跟我说妈妈的事情?」
她的每个问题都让爸爸沉默,她也问出那个困惑内心许久的问题。
「还有,你为什麽要丢掉那把梳子?」
「我……」
郝迷伊看着爸爸的表情,从思索然到烦躁最後又是熟悉的不耐烦,她知道他们没办法聊下去了,她提起行李走到门口。
从自己的位置到门口只有几步,但她看到了继母,看到她偷偷松了一口气。
然後她往前走又遇到了继兄,「哥,其实我一直都不喜欢你弄我,虽然你可能觉得我们在玩,可是我真的很不喜欢。」
「抱歉,可是迷伊,爸爸他也是为你好。」这几年继兄不再动不动说脏话,对妹妹也更尊重了,但他感觉妹妹要离开自己。
继兄轻易地说出道歉那刻,郝迷伊才发现,即使对方道歉了,但是内心的委屈并没有消散多少。
「我从来没有觉得好过,你也是、爸爸也是,你们的行为都让我很痛苦。」郝迷伊说完绕过继兄,来到门口。
当手放到门把时背後传来声音。
爸爸的声音带着一种沉重,压在她要开门的手上,「迷伊,你还会回来吗?」
「你们还是我的家人。」郝迷伊说完拿着行李打开门。
一步、两步、三步……
没有人想挽回她,郝迷伊嘴角弯了一下又垮掉,一滴眼泪滑过脸颊,像是她的心碎开後的碎片,顺着这滴泪留在这个家中。
郝迷伊走到捷运,跟人群站在一起等闸门开启,然後扛着行李回到自己的租屋处。
打开租屋处的门,她只把行李放在旁边锁上门,做完这些她就沉默的坐在门口发呆,脑海只剩一个想法在转动。
我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