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颂文老师,我听了你唱的歌,很好听”
白客长久地看着输入框里的字,在退出的前一刻又追加了一个笑脸表情,还是摁下了发送键。
这算怎么回事,发完立即就懊恼了,撤回却也不是一个办法。
消息的撤回选项都还没有消失,那边就回消息了。
“见笑了。”后面跟着一个抱拳的表情。
该回些什么,输入法的界面从手机底部弹出来,良久却没有摁下一个字母,怎么演个戏还真把自己演成韩东了?
“今天我才知道你的名字是这个出处,不过我还没有看过郑老师的白客。”
“这个故事讲的什么?”
松了一口气,不用自己再找话题继续,输入法上的动效才开始。
“讲的一个小男孩把自己妹妹变成狗头人身的怪物的故事”
是不是回的太少了?要不要再深入讲一下?
“我这里有点事,咱们晚点再聊,抱歉。”
好吧,他自嘲似的抿嘴弯起一点弧度,看来自己还得进修一下说话的艺术,幸好那边有人救场。
“没关系颂文老师,注意身体”
身体依旧发热,粉丝送的饼干花束他和老师平分了,老师是饼干,他是花。
窗外的霓虹灯透过酒店的纱质窗帘打在天花板上,有光束自窗户阴影的这一角延伸到对角然后消失,白客感觉自己快要烧迷糊了。
第二天助理来给他收拾东西出发去太原,白客烧得只差说胡话,脑子里还想着幸好有导演挑担。
那天下午才知道导演也没去成,被暴雨困住了,制片人小昭和他说颂文老师去了,他答谢了,又去和导演再次表达歉意,等到时间差不多了,掐着点给张颂文发消息,“颂文老师,今天谢谢你了”
那边还是很快回过来,“没事的,你身体好些了没?”
他再次打出一些感谢的话,只不过多了一些真心。
那天分饼干花束的时候,本来想全部给老师的,结果却浑浑噩噩抱着一束干巴巴的大麦花束走了,那会大概就有发烧的迹象了。
老师戏外也很喜欢吃饼干,戏里一开始老师提出要让黄江吃饼干的时候,道具老师摸了两包军用压缩饼干来,老师一吃满场找水喝。
想到这里,白客觉得特别好笑,侧躺在床上嘎嘎乐,明明颂文老师比他大一轮,偏有时候像个小孩似的。粉丝起的绰号也格外贴,小熊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