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试与院试的流程差不多,仍旧是第一场是正场,余下的可考可不考。

    但县试只考正场的人都很少,府试只考正场的几乎没有,尤其两人都年少,如果只考正场,很容易就会被认为是年少轻狂,不管基于好意还是恶意,都会想压一压的。

    所以就连雁沈绝,也初步估计要都考。

    也所以,雁沈绝那儿就有一个问题了。

    离的远,赶不回来,如果心宝不在,不知道他能消停几天,就会回到那种霉运罩顶的状态里头。

    所以心宝要陪着雁沈绝去。

    但是,二哥哥那儿也有问题。

    因为如今大晏的府试,是由各省的布政使去主持的,他们这一省的布政使,可还是那个仇人陈本善!!

    虽然依着常理来推断,这会儿二皇子都倒了,陈本善是绝对不敢蹦跶了的,可万一呢?

    所以,最后商定了,仍旧是林娘子带着心宝,陪雁沈绝去考,元大哥和十九,则陪着二哥哥去考。

    钟离敏得知之后,又各给了两个朝天门的人,不图打架,而是朝天门势大,在各府城都有分舵,如今他们可是挽救了整个朝天门的人,到时候不管有啥事儿,说一声绝对一呼百应,“让杀布政使都不带皱下眉头的”。

    这句话,是长相无比柔雅的美青年钟离敏的原话。

    就是这么话风粗犷,表里不一。

    湖广府试日期是四月十二,时间已经有点紧了,所以前脚定妥了,后脚他们就出发了。

    其实雁沈绝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可是大人们商量的时候,并没有人来问他和二哥哥这些“孩子”们的意见,所以他也就没有机会提出反对,于是就这么偷偷欢喜着,默默愧疚着,接受了。

    三四月的天儿,不冷不热的,林娘子把团子放在马前,心宝屁股底下垫的厚厚的,马背一摇一摇,小风拂面,感觉还有点点爽。

    心宝眯着眼儿,迎着风,还潇洒的摇了摇小脑袋,大声道:“啊啊啊!!”

    雁沈绝看向她,其它人也看向她,心宝憋了半天,转头看着他道:“老婆!你吟诗呀!!人家诗人不都是走着走着,就诗兴大发,一边走一边吟诗的吗?”

    雁沈绝失笑:“是吗?”

    朝天门派过来的人,一个叫赵五,一个叫蔡震贤……这名儿不就是菜真咸么,心宝每次吃饭就会想起这个谐音,忍不住要瞅瞅他。

    赵五较为沉稳,菜真咸则比较话唠,已经跟她们混的很熟了,这会儿就忍不住问道:“真么?真有这种傻……咳咳,么?那骑在马上吟诗,不得往嘴里灌风?”

    雁沈绝笑道:“别听心宝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