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论起仁心仁术,他是真的不如妹妹。
晏时荣轻轻捏了捏团子的小脸。
一个下午,京城里好几处都十分热闹,几个大夫的医馆都快挤爆了,但是最热闹的还是何家。
因为他们家实在是太幸运了,最后一刻放进去,又第一个抽到了。
而且他们的馄饨摊还挺火的,认识何秀云的也很多,当时现场有不少人,大家都有一种强烈的参与感,个个都激动不已。
尤其是写帖子的陈三得,瞬间就跟他们亲近了几分,送了不少吃食过来,连馄饨摊的老板都送了几斤肉,来往的街坊就没有空手的,就想来贵人站过的地方站站,跟他们交流个第一手信息。
一直到晚上,白芨过来给他们送药。
一进门,满屋都是人。
白芨就道:“问候一声就别挤这儿了,这么多人怎么养病?”
这么一说,大家不敢则声,就赶忙走了,只有陈三得,自觉得已经是自己人了,乍着胆子没走。
白芨也没有再说,只将一个小瓶子给了何清文,道:“明早空腹吞下,不必喝水,服下两刻钟再起身用饭。”
何清文双手接过,连声谢了。
白芨又道:“这瓶中只有三枚,但此药炼制不易,一次就只成了这些,等三日之后,我再来给你们送。”
何清文再次致谢。
白芨又将一个瓶子和一罐药给了何秀云:“这瓶中的药汁,每晚放在干净器皿中烧热了,取干净的布浸了热敷,两刻钟之后用清水洗净,然后再涂上这药膏,涂的时候稍微加一点劲儿,慢慢的揉会儿,感觉着微痒了就成了,这药膏早上洗去便成。”
他一直和颜悦色:“会了吗??”一边又重复了一遍。
何秀云这才回神,不可置信,“我,我也有?治疤的?”
“是,”白芨骄傲的道:“我们殿下,最是个心软心善的,既见到了,自然不会坐视不理。”
何秀云一时喜极而泣,连连道谢。
白芨拱了拱手,又道:“咱家知道,你们遇上了热闹事儿,街坊邻居都想来瞅瞅,但是瞅归瞅,这些药你们可看好了,莫要辜负了我们主子的一番心意。”
何清文正色拱手:“小生明白。还请公公放心。”
白芨这才拱手走了。
服下头一丸药,何清文就能下床了,三丸药服下,他表面上看起来,跟平常人几乎没区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