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就十分随意的聊着天儿。

    因为双方都打着互相了解的念头,所以聊起来也都很放的开。

    一个来时辰聊下来,愣是聊出了几分相见恨晚那意思。

    二哥哥如今倒有些庆幸在路上遇到了,要不然,雁沈绝的情报真是错的离谱。

    因为元老爷子,明显就是一个尚有名利心的人。

    当然他也是。

    所以两人聊的实在是太投机了。

    倒不是说他们就不为国为民了,而是,他们是绝不会大公无私不求回报的去为国为民,他们都有站于高位,手掌权柄之心,他们并不觉得疯狂肆意什么的会爽。

    为达目的去收敛性情,或者说自律,本来就是他们认可的付出。

    所以酒疯子什么的,应该只是一种假象。

    此时的隐居,应该也只是一种以退为进?或者战略撤退?

    但元老爷子没有说,应该是时机未到,他没必要或者不方便知道,所以他也没有细问。

    所以他在想,可能两位师兄也是他这种人,外表看起来君子风范,私底下却是有谋略有手段有心机的人。

    雁沈绝应该是没有深交,所以只留下了一个表面印象。

    他觉得雁沈绝这孩子,给他一种很深的矛盾感。

    他对于世情有很犀利的把控,对于像元神医这种外放型的人,也能够掌握,但是对于像元老爷子这种相对内敛的人,就完全看不明白,对于一些很日常的事情,也似乎完全没有概念。

    着实是很奇怪的一个人。

    一想到元神医,元神医就过来了。

    这会儿两人已经聊过一大轮,各自喝茶休息了。

    元神医就问:“老元,听说你收了徒弟?”

    “是倒是,”元老爷子道:“但我并不是很满意。”

    元神医天真的安慰他:“差不多就行了,徒弟什么的,收着解个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