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蕊面露不屑道:“他那人平日里打鸡骂狗,可是真遇到厉害角色,立马就哆嗦了,你就是在他头上拉屎撒尿,他也不敢吭气!”
其他也没什么可再问的,若是红蕊所言属实,那么她的嫌疑暂时也可以排除。顾安之和姜凌寒从她家里出来,准备返回六扇门。
“如今只剩下贾芜生一个人尚有可疑。”顾安之边走边道:“无论如何也得将他查清楚。”
“可是他既然有意隐瞒,要如何才能让他开口?”姜凌寒问道。
那日他们二人去调查贾芜生,看得出他确实隐瞒了一些事情,但不管怎么吓唬逼问,他就是不肯说出来。
顾安之道:“实在问不出,就只好带回衙门里问了。”
两人在街上走着,姜凌寒忽然一扯顾安之的袖子,顾安之转头疑惑地看向她:“怎么了?”
姜凌寒抬手一指前面:“你看!”
顾安之顺着她的手指看去,前面行人往来,一时没看出她指的东西,等他觑着眼睛仔细瞧了半天,才发现一个已经走得有点远的背影十分眼熟,但却想不起是谁。
姜凌寒抬头看他一眼:“贾芜生,从那家当铺出来的。”
顾安之一怔。贾芜生似乎一文不名,他去当铺当东西?虽然以偏见待人不好,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觉得,他那东西不是好来的。
“走,我们去当铺问问。”顾安之说完便往当铺走去。
当铺里没有其他人在当东西。大朝奉正低头忙着什么,感觉有人进来头也不抬。
当铺的生意和其他买卖不一样,他们从不笑脸迎人,也不和气生财。为了压价,通常都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连柜台都比人高一头,客人非得垫着脚才能将东西递进去。
来当东西的人,通常都是穷途末路,逼不得已,也没得计较客户体验。
顾安之和姜凌寒走到柜台前,里面的大朝奉忙活着手里的账簿,头也不抬地问道:“当什么?”
顾安之用剑柄敲了敲柜台。
大朝奉年纪四十多岁,坐在高高柜台上,不抬头都显出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
他有些不悦地抬起头,刚要骂人,一见是两个穿官差服的人站在外面,吓了一跳,顿时和颜悦色起来:“二位有何贵干呀?”
顾安之看他那副势力嘴脸就有气,冷声道:“出来说话。”
大朝奉赶忙从柜台后面屁颠屁颠跑出来。
“方才是不是有一个男子来当东西?”顾安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