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拿了相爷的私印,我去宫里还他。”

    找了个借口,文舒匆匆出了秦府,秦夫人在后喊了几声,都没让她回头。

    赶到宫门口时,太阳已升至半空,炎炎烈日下,一架空鼓静静的伫立在城墙下。

    文舒深吸了一口气,在城墙守卫看过来时,毅然决然的跨步上前,拿起鼓架旁边的鼓捶,在鼓上“咚咚咚”的敲了起来。

    她力大气,又带着着急焦虑的心情,因此鼓声透着一股急切与压迫感,把不远处的守卫惊得一楞一楞。

    也让庙堂上高坐的皇帝与众臣心惊了一回。

    “何人击鼓?”赵端问。

    “报,回禀陛下,宫门外有一女子击鼓,声称为父喊冤。”

    “带进来。”

    几乎是他发下命令没多久,文舒就被带进了垂拱殿。

    因为宫门外的‘登闻鼓’一轻敲响,不管当时官家在做什么都必须受理,这是祖宗家法。所以文舒敲完鼓后,守卫未等命令就已经将她往里带了。

    文舒来到殿前,殿内百官皆好奇的看了过去,秦培则是眉眼一跳,心道:她怎么来了?

    其实在文舒敲响登闻鼓前,他正在殿内舌站群儒,对于窦广山提出的执政污点一一反驳,局势虽然没有偏向他,却也没有偏向窦广山,算是旗鼓相当。

    如今文舒突然插进来,平衡被打破,也不知道局势会怎么发展。

    面对百官的注视,文舒心里多少有些紧张,毕竟这里是垂拱殿,决议国家大事的地方。

    她一个小女子,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多大官以及和西园时完全不同的官家。

    她走进殿内,率先行礼。

    坐在上首的赵端问道:“你就是击鼓之人,何事击鼓啊?”

    心里却在想,怎么好像有些眼熟?

    “回陛下,为父喊冤。”

    “喊冤可至开封府,怎么敲了宫门外的登闻鼓。”

    哦,对了,西园雅集那次,‘神鸟’护着的人就是她吧。

    “因为开封府强抓我父却不开堂,民女求告无门,所以只能求见官家,让官家评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