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刑部的人查了这近二十年的案子,没有任何的人证物证,按照她说的去城外的村子找那个告诉她秘密的妇人,也是一无所获。”
萧琮冷哼一声道,“咱们不是查过当年行宫的井水被人下了毒,一夜之间,许多人死于非命么?这就说明,容才人心里有鬼!”
杜谈不赞同的看着他,
“可你是否想过,凭着容才人一个人,是如何把自己的孩子换到宫里去的?”
杜谈心里有个可怕的想法,让他汗毛都倒立了。
“外祖父!”
萧琅脸色骤然一变,
“你何时变得这么前怕狼后怕虎了?现在机会在我们眼前,不加以利用,难道就看着萧琮踩在我的头上欺辱我么?”
“那个温泉庄子他说要就要给他,长青巷的宅子,那是先祖皇帝住过的,父皇竟然想给他做府邸。”
杜谈眼皮一跳,还是劝道,
“殿下,如今萧琮不是生死不明么?我们又何必非要去做没有把握之事,不如静观其变,见机行事。”
萧琅强压心中怒气,
“静观其变?见机行事?这么多年你和母妃都是这样和我说的,结果呢?父皇一日比一日宠爱萧琮,叶家那个女人更是从一个宸妃爬上了皇后的位置,如今还明目张胆的作贱母妃。”
“可我呢!”萧琮指节捏得咔咔作响,“我在太学的功课从来比他强,在骑射的功夫上也比他优,但是有什么用!”
见他如此激动,杜谈抬起头微叹道,
“殿下息怒,一切等退了戎狄再说不迟,眼下最重要的,是随着郡主出征,趁着这个机会,不仅可以结交朝中权贵之子,还可以立下军功。”
“最重要的一点,太医院有人悄悄透露,就算三殿下醒过来,这身子骨只怕也不好了,所以,殿下你扭转乾坤的机会这不就来了么?”
听到萧琮身子骨不行,萧琅的眼神亮了亮,上前一步灼热的问道,
“果真如此?”
杜谈皱巴巴的嘴角闪过一丝微笑,“当真。”
这突如其来的喜讯让萧琮焦躁的情绪平稳了许多。
萧琮不行了,父皇便只有他一个可以用的儿子了。
“如此说来,外祖父所说的,倒是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