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王爷早就预料到了今日的局面,不是早就和您说过了,您只管示弱退让一步,让宸妃坐上皇后之位,后面的事情,有他呢。”

    沈太后听了这话,又有些气恼,

    “衍儿如今大了,心思也重了,有什么话也不愿与哀家说。”

    大概是自己亲手养大的孩子一点点的变得有自己的主意,沈太后竟然生出许多感慨。

    郑嬷嬷听了只是笑,“王爷能独当一面,太后也能歇息歇息,这是好事。”

    沈太后心情好转了几分,转念又叹气道,

    “他若能早日与燕霓完婚,哀家这颗心才能真的落下。”

    这话说出来,沈嬷嬷就不好再接了。

    王爷和沈姑娘二人,虽在一处长大,却更像是兄妹。

    何况王爷心里已有所属。

    “哀家可能是老了,”沈太后喃喃自语,“古话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不如放手让衍儿去做。”

    “拿着立后的诏书,送去礼部,择日行册封大典。”

    宸妃要被立后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内外。

    “养病”中的顺昭仪,“不小心”碎了很多的茶盏。

    而久未露面的容水月,心里又激动又酸涩又不甘,思绪夹杂在一起,竟生生病倒了。

    梁帝来到飞霜殿,却没有见到容水月。

    隔着青纱帐,容水月哀婉的声音传出来,

    “陛下,妾一身病气,容颜憔悴,求陛下给妾一分体面。”

    梁帝也不强迫她,只是在殿外坐下。

    这个年轻时与他轰轰烈烈的女人,在他心里还是有所不同的。

    “太医可来瞧过了?”

    梁帝问的是绿染。

    绿染下意识的跪下,仔细回道,“太医瞧过,说不是大事,吃些汤药,好好休息便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