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气越来越浓,空气变得冷重,她只感觉痛快,黑暗并不能阻拦她的视线,很快冲过几个弯后一大片汪泽映入视野,她呱呱叫着双脚一蹬——咻,落水,扑起丈高水花。
水花砸落水面,扈轻把自己向水底沉,泉水阴柔,冷却不刺骨。或许是她体内太上火才不觉得多冷。她舒服到叹息,感觉体内着火森林烧了几个月终于天降大雨,不,这不是大雨,这是天豁了口天河之水咵咵倒下来了。
爽——舒服——
泡了半天,扈轻踩着水上去水面,把头发解开泡在水里咵咵一顿搓,更爽了。
唰的后仰,长长的头发甩起一道弧,睁开眼:“啊,爽——”
等等!对面.怎么有个脑袋?
“鬼啊——”
破水而出,拔腿逃窜。
水面上的脑袋升了升,一只手从手里伸出来,弱弱:“那个,我不是——”
哦,对了,我就是鬼。
扈轻心哇凉哇凉,不跑更待何时?鬼,她怕吗?废话,她当然怕。要知道这地方可是封印了不知多少万年的,鬼知道那鬼在阴泉里养了多少年。那可是阴泉!那可是鬼!一只在阴泉里养了不知多少万年的鬼——她打得过吗?
扈轻心里骂娘,一边往外跑一边往后头甩结界,管这鬼是敌是友,先封住再说。
绢布说:“轻啊,你刚才和鬼共浴了。”
扈轻脸黑得没法看:“不要跟我说话。我怕我会杀了你。”
<divclass="contentadv">绢布嘿嘿,你是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吧。
勾吻说:“你跑什么,有我呢,我就是抓鬼的。”
扈轻一愣,脚步更快:“不是什么鬼都需要我们抓。”
她去找阳天晓。
披头散发的飞过去。
幸好阳天晓在外头看风景呢,见她那样主动迎上去,难得开玩笑:“见鬼了?”
脸怎么这么白?
扈轻点头如啄米:“鬼鬼鬼——阴泉里有个鬼——我看见一个,不知有没有第二个。”
阳天晓立即严肃起来,孩子脸都煞白了,肯定不是恶作剧。唔,也没人敢跟他这个宗主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