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几人愿意不愿意,都被催着启程了。

    刚刚开始大家还能坚持,随着时间慢慢地越来越觉得累。

    池亦可更是,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的厉害。

    在火车上她就没休息好,也没吃什么东西。

    下了火车又被知青办安排的车子送到了这个鬼地方,已经走了一两个小时了,连个鬼影子都没有见到。

    四周荒凉一片,越走越是荒凉,心里也愈加的恨姜婉晚。

    都是那个贱人,不然她这会儿还好好的待在阳城,哪里会受这样的苦。

    一时间悲从心来,眼泪也不受控制的越流越多。

    “擦一擦吧。”

    一张手帕递了过来,池亦可愣愣的看着手帕的主人。

    一米八的大高个,一身的确良,纤长的手指,看得出来家里条件应当还算不错。

    “谢谢。”池亦可含泪道谢,接过对方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泪水。

    “不用客气。”男人只说了这一句之后,便不再主动开口。

    除了男人跟池亦可说了两句话之外,并没有人关心。

    光是忧心自己之后的处境都不够,哪里还有闲心关心别人哭不哭。

    况且,他们或多或少的对池亦可印象并不好。

    尤其是火车上坐在池亦可周围的人,被池亦可吵的不轻。

    本来被分配到大西北这边来,就已经够糟心的了,到了火车上还总是有人在耳边嘤嘤嘤的哭个不停。

    谁都受不了!

    所以就算看到池亦可又哭了,也都漠不关心,并不上前搭话。

    池亦可并不知道他们的想法,就算知道,她估计也不会在意。

    因为她正在心里疯狂骂着把她的玉坠子偷走的人,要是玉坠子不丢,早晚有一条她能够找到打开玉坠子的办法。

    就算是到了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她也有所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