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尤爱娟家的小儿子睁着眼睛说瞎话,李翠花气不打一处来,盯着尤爱娟的双眼冒着熊熊烈火。

    “你少在他娘的放屁,你以为我儿子是你儿子?从小到大嘴里就没句实话,你李翠花什么货色,老娘清楚的很。

    我告诉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再编排我儿子看我不把你这老货的嘴撕烂。”陆母一点也没有觉得在儿子面前骂人不好的自觉。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儿子刚回来,就当着儿子骂人,实在是李翠花太气人,说她可以,当着她说她儿子就是不行。

    陆母也不是个好欺负的,平时不爱搭理李翠花,是觉得她年纪轻轻没了男人,既可怜又可恨。

    但是竟然当着自己的面冤枉自己儿子,那是万万不能忍的。

    “好啊,好你个尤爱娟,不就是仗着陆长征是个村干部,儿子出息嘛?

    我倒是要去问问陆长征,是不是孤儿寡母就要受你的欺负,我命苦啊啊……”

    从丈夫短命去世,说到她一个人养大几个孩子多么多么不容易,再到陆母欺负她家没人,李翠花拍着大腿坐在地上哭天喊地。

    姜婉晚见状耸耸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歪楼歪的没边了。

    而魏明月几人都没见过李翠花这样的做派,魏明月拉着姜婉晚和汤蕊小声说了句,真是泼妇!

    姜婉晚笑了笑,不置可否,心想可不就是泼妇吗?

    同时又想着,也不知道婶子会不会吃亏,这算不算是无妄之灾,被自己连累的?

    苏进步三个男知青看着李翠花那模样,也有些一言难尽。

    陆母一眼都不想多看,但是奈何地上的李翠花就是个搅屎棍,没理都要搅三分。

    这种人就不能让,让了她永远不会顺着台阶下,反而觉得你好欺负,觉得你理亏,这是陆母跟她打交道这么多年悟出来的道理。

    登时叉着腰,指着李翠花道:“你可怜,你不容易,别人难道就该让着你,大清早就亡了,你以为你……”

    “咳咳咳……”

    儿子咳嗽着提醒,陆母也察觉到话里的不妥,遂顿了顿,但是气势仍是毫不相让,“你少拿陆长征说事,他是当了个村干部,村干部又怎了?村干部的媳妇也是人。

    你话要讲的凭良心,我尤爱娟这辈子从不仗着丈夫怎么样!

    不过,你有句话没说错,我儿子还真是出息。

    老大孝顺能干,天天十个公分。

    老二读书好,算术更好,还给我添了个小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