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很熟悉，好像曾经来过这里。”吴言看着周围的环境，有些疑惑地说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的老朋友。”弗兰肯忽然笑了。
“你自己看着办吧。”吴言耸了耸肩膀，随即便又问道：“刚才你们给我做了检查，结果怎么样？”
“很有意思。”弗兰肯摇了摇头，却又叹了口气说道：“但是也很奇怪，根据检查的结果来看，这副身体没有任何问题，身体的各方面能力和身体记忆都已经恢复到了接近百分之二十，很快便可以完全复原，到那时你就将会拥有莫问全部的体能和体术。
但是在你的脑海里，却只有属于吴言的这一份记忆，根本没有莫问的记忆和思想，现在可以说，这副身体已经完全是属于你吴言的了。”
“可是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当初是同时输入了两份记忆在这个身体里的，现在我的记忆还在，但莫问的那一份为什么会无缘无故地消失了呢？”吴言十分的疑惑，便问了一句。
弗兰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这就是奇怪的地方，当时我们两个人是同时输入的记忆，操作方法也完全相同，都是输入了两份记忆，而且整个过程都在严密的掌控之中，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任何差错的。
等我们的身体被秘密送到保育区，并重新激活之后，我自己原本的记忆便开始觉醒，并在几天之内就完全融合了另外的那份记忆，期间没有出过任何的问题，但是偏偏在你这里却出了纰漏，足足过了三个月，属于莫问的那份记忆都没有苏醒。”
“等一等。”吴言忽然想起来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便立即问道：“你一直在说我现在的这个身体是属于莫问的，我和莫问的记忆都是被输入到这个身体里的，莫问是你的朋友，按你的说法，他的记忆就应该是真实的。
可是属于我的这份记忆是从哪里来的，我自己的身体在哪里，我记忆中的父母家人，还有我的那些生活经历又是什么？”
“你现在才想起来问啊，你以为是什么！”弗兰肯哼了一声，但又有些怜悯地看了吴言一眼，才缓缓说道：“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吴言这个人，也压根儿没有属于吴言的记忆，更没有什么属于你的身体，你现在的记忆，以及你记忆里所有的一切，不过都是人工编辑的程序。
你的父母，你生活过的地方，上过的学，认识的人，以及你过去二十年所有的人生经历，根本就不曾真实存在过，你记忆中的一切，全都只是一串串的数字代码，和那些储存在电脑里的数据没什么两样。”
吴言只觉得头痛欲裂，实在无法相信弗兰肯的话，更无法接受自己曾经的所有生活经历都只是一串串的代码，那现在的自己又算什么，一个占据了别人身体的活动代码吗？
“你有什么好难过的。”弗兰肯看着脸色发白，身体不住微微颤抖的吴言，嘴角显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轻声说道：“你已经拥有了莫问的身体，不管原来的你是什么，但是现在的你，已经是一个真正的完完整整的人了，而我的老朋友莫问，却是真正地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吴言不由一愣，忽然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毕竟现在是自己占据了莫问的身体，虽然这并不是自己有意而为的，甚至可以说自己完全是被动的，但总是觉得有些对不住莫问。
“那就没有什么办法能够再挽救一下了吗？”吴言连忙组织了一下语言，试探着说道：“你不是说你们曾经设法保存过莫问的记忆吗，应该留有备份吧，那重新再输入一次可不可以，如果行的话，我愿意将这副身体还给莫问。”
“我想说的是，我并不是有意想要占据莫问的身体。”看着弗兰肯转过来的目光，吴言赶紧又找补了一句：“我的意思是，还有没有其它的什么办法，比如你们再帮我也找一副身体，把我的记忆输入进去，这样我也有了属于自己的身体，同时我也可以把莫问的身体还给你们。
你们那么神通广大，都能把死人复活，能往活人的身体里输入记忆了，这应该不难吧。”
“不必啦，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弗兰肯感激地看了吴言一眼，但随即神情便又黯淡了下去，叹了口气说道：“虽然给你弄一副真正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难处，但是现在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而且赛琳娜也同意将莫问的身体交给你了。”
“这又是为什么呢？”吴言不明白弗兰肯的意思，便问道：“这难道不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吗？”
“莫问和你不同。”弗兰肯摇了摇头说道：“你的记忆完全是由人工编辑合成的数据代码，只有记忆，没有情感，随便找个数据库就可以保存下来了，但是莫问不一样，他的所有记忆都是保存在灵魂水晶里面的。”
“灵魂水晶是什么？”吴言好奇地问道。
“灵魂水晶是一种十分神奇的天然晶体。”弗兰肯看着吴言一副求知若渴的模样，轻轻一笑解释道：“这种水晶体不但可以像存储芯片那样保存记忆数据，还能够完整地保留一个人的思想和感情，也就是说可以留住人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