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珩坐在桃夭身边,小心翼翼的看着他,想要上前凑近一步,却忽然没有了这种勇气。
对于这个女人,他忽然也变得有了几分的胆怯,实在是不知道究竟该要说些什么才好。
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啊,怎么就弄成这种样子了呢?为什么自己总是要小心翼翼,委曲求全的去讨好呢?明明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
“都是我错了,我不应该想要过来接公主回去的,原来在公主心里居然是这样的瞧不起我,这一次出来,居然没想到会是自取其辱。”
景珩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眨着眼睛,隐约之间仿佛看到了还有泪珠。
可是桃夭仍然是心硬如铁,仍然是没有说出任何安慰的话,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她的话说的难道是错的吗?
他不就是无能的废物吗?他所有的计划都是靠欺骗女人才能成功,永远都只会说出那些甜言蜜语。
“公主真的生我的气了吗?”
景珩小心翼翼的去碰桃夭的胳膊,忽然没由来的感受到了一种恐慌,好像他和公主之间的距离真的是越来越遥远了,这是一种很不好的感觉,明明是自己的妻子啊,怎么能够对她这副样子呢?
“我为何不能生你的气?我与你说过许多次了,虽然我们是夫妻,但是身份有别,我也不可能像寻常百姓家的妻子一样对你百依百顺更何况,你也没有资格这样要求!”
桃夭不耐烦的打断,真的是受够了,景珩这副总是会装模作样的样子。
一个男人总是装成这么一副楚楚可怜,想要人怜爱,可是啊,她偏偏不信,偏偏不爱。
“可是我们是夫妻呀,从前的公主分明不是这个样子的,难道忘了从前我是如何照顾公主的吗?难道现在身子好了便要舍弃一切吗?”
景珩仿佛真的像是被伤到了一样,捂着心口,满脸绝望。
看着桃夭这副微闭着眼睛,丝毫不将自己放在眼里的样子,简直是气的要命,早知道从前就直接将药下重一点,直接叫人杀了就好了,没想到现在人好了,反倒是成了一个祸害。
“够了!”
桃夭不耐烦的睁开眼,“真正守在我身边照顾我的反倒是初棠她们,是她们为我擦拭身体,她们为我喝药,而驸马只不过是随意的开口吩咐了几句。我可没忘了从前病着的时候,我面黄肌瘦,浑身都是药气,你又是如何露出嫌弃的眼神的?你以为我没看到过吗?”
现在桃夭直接将话是说开了,说完之后还饶有兴趣的观察着景珩的反应,果然,对方的脸色顿时就有些躲闪,不敢去看她的眼睛了。
“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一次次的给初棠机会?不就是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吗?你在我面前说要杀了她,你觉得我就会真的将人杀了吗?我不管你们之间究竟有什么秘密,但绝对不是她一个人的错。我告诉你,我不是傻子不是能够让你随便利用的人!”
桃夭忽然笑了,离得景珩很近,伸手揽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轻声说道。
景珩没由来浑身起了一股寒气,心跳的很快。
景珩是一个人回府的,桃夭直接去了宫里,他回去的时候,看着这座公主府,忽然觉得很是陌生。
从前公主病着的时候,自然是他来当家做主,可现在,自己手中的权利一项一项的全部都被收了回去,甚至有下人都敢在自己面前说些不敬的话,甚至连处置初棠的权利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