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太轻易,所以才会让人不信。”裴菱爻浅笑道。

    那名问话的谋士还想再问,温禾诩率先含笑接了话头:“在我们的地界动手,太过明显,反会让齐雅那方猜测是别方出的手,想以此破坏她与我方的结盟,并一箭双雕捞一笔银钱好处。”

    该谋士懂了,抚掌叫道:“好策,一箭双雕!”

    “主公不仅拿回了赔银,反挑拨了齐雅与他方的关系!更能巩固我方与齐雅的联盟!”

    “到时事一出,主公只要摆足怒火中烧的姿态,派兵前去剿匪镇压一番,怕是连别方看了也会揣测这事究竟是谁下的手!”

    “要是学州那边以为是朝廷这边下的手,朝廷这边以为是学州那边出的手,那还能在他们心里埋下互疑的种子!”

    “妙!裴司徒此策甚妙!在下拜服!”

    面对同僚的大赞,裴菱辰宠辱不惊回敬一礼,毫无居功之意。

    此事谈毕,吴奎又将话引到了彻查爱女宝华郡主亲婚夜被毒身亡一案上。

    “可有查到幕后之人?”

    听吴奎如此问,唐廷尉满脸是汗的垂头出列,战战兢兢道:“回主公,暂未查到别的线索。”

    其实唐廷尉有查到不少线索,但各种线索的指向,都是世子吴踅。

    但吴奎有多重视世子吴踅众所周知,吴踅也敬爱其父。

    当时更是吴踅先发现的不妥,率先踢开的正在呕毒血的雨荷。

    谁都可能是幕后主使,却唯独不可能是世子吴踅。

    没好处,这是世子吴踅被唐廷尉排除掉的重点。

    任何人行事,必有其目的在。无利有害的事,非心智失常之人,必不得行。

    很显然,精明的世子,非是心智失常之人。

    吴奎闻言,因刚才事稍微好转的脸色再度阴鸷下来,重拍身下扶手,厉声道:“废物!”

    唐廷尉不敢争辩,垂头听训。

    谋士车槐这时凝眉开口道:“或许可以换个方向查!”

    唐廷尉见车槐出声为他解围,感激地朝他拱手请教道:“还请车太常指点。”

    “此事不只是冲着宝华郡主来的。”车槐眯眼思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