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临坊先生笑着提出想要林知皇所做之事:“老夫要您的‘耐心’。”

    “耐心?”林知皇歪头。

    “您与初澜理念相同,老夫坚信他终会是您的同路人。但初澜.....如今困于己心,老夫想要您收服他的‘耐心’。”

    林知皇垂眸看向无知无觉昏迷在临坊先生怀里齐冠首,骤然抚掌笑了:“原来如此!”

    “先生行此一计,看似算计的是齐郎君,其真正的目标原来是本王。”

    临坊先生在以此策让她看明白齐冠首的纯善之心,从而消退她对齐冠首的忌惮。

    因为在意之人遇事,便能关心则乱,将自身安危置之不顾的齐冠首,毋庸置疑乃极重情之人。

    这样的人,她只要与他有了强关联,无论在何种境地之下,他都绝不会再与她为敌。

    临坊先生也在用此法告诉她,该如何收服齐冠首。

    想明白这点,林知皇方才因临坊先生太过在意齐冠首而生的暗醋,也消退了下去。

    概因林知皇发现临坊先生行此策的出发点,主体非是齐冠首,而是她这新拜的主公。

    说到底临坊先生还是在为她这主公在谋算。

    爱徒之心虽也有,但临坊先生首先考虑的是她的利益。

    这无一不在证明临坊先生已是从身心上拜她为主。

    杨熙筒与柳夯在一旁也想转过来,终于对他们为老不尊的师父重拾了一些信心。

    林知皇笑过后,面容转肃,沉声道:“但......先生,你可知错?”

    林知皇此言一出,车厢内的气氛陡然转肃。

    临坊先生一愣,而后恭敬地起身向林知皇拱手行礼,愧声道:“俜刚才以策算计主公,不论初衷如何,确实不妥。”

    “嗯。”林知皇不辨喜怒的颔首。

    “先生,你说本王该如何罚你?”林知皇认真问。

    临坊先生向林知皇拱手行了一礼,肃声道:“还请主公重罚!”

    杨熙筒与柳夯欲言又止,似乎想开口为临坊先生向林知皇求情。

    林知皇面容冷肃的抬手,对一旁的杨熙筒与柳夯做了一个止声的手势,而后缓声道:“便罚先生亲手对爱徒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