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脖子那么纤细。
冰冷黏腻的手掐在上面,能明显感觉到脉搏的跳动。
“高兴吗?”
“以后还有更高兴的。”
“春喜真厉害。”
“佛前不打诳语,你只当,以前的我死了,谁涅槃重生还不改头换面活的自在一些啊,人么,不就活个痛快?”
……
徐西宁这些天说的话,一句一句的在春喜脑子里往出蹦,并着她那笑,那眼神。
她会亲昵的捏她的脸蛋。
她会宠溺的呼撸她的头。
她会亲密的箍着她的腰把她拖回椅子上叫她春喜大小姐。
刚刚厮杀的时候,她毫不犹豫冲上前一把抱住了她,用后背给她挡住那砍过来的刀。
……
手指怎么可能就用的下力气去掐。
春喜悲怆而煎熬,那手顺着徐西宁的脖颈滑下,一把将徐西宁紧紧的抱住。
“你要记得逢年过节给我家夫人上香,你要记得祭日给我家夫人烧纸,你要记得,你都要记得!”
她妥协。
含糊不清的话裹着滚烫的泪,混着伤口绷裂的血,一颗一颗一串一串砸在徐西宁的心头。
徐西宁任由春喜抱着。
醒了,又没醒。
她眼泪滚落:这傻丫头,难不成把她当成别的孤魂野鬼了?
山上的浓烟继续,杀声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