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总管立在一侧,一句不敢吭声。
皇上盯着那舆图。
“从父皇那个时候起,连年征战已经掏空了国库,国库穷的朕连修墓的银子都不敢花,朕收拢兵权,让老百姓休养生息,缓和民生,朕错了吗?”
皇上仿佛也不需要内侍总管回答。
他在自己劝慰自己。
“朕没有错,纵然处置傅珩,逼着赵巍交出兵权,是有些对不住已经死了的傅矩,但……朕总不能让赵巍成为第二个傅矩。”
内侍总管悚然一惊。
头都没敢抬。
心里却是心跳乱了起来。
皇上忽然回头,看向内侍总管,“你怎么不说话?”
内侍总管压着狂乱跳动的心,缓了口气,“燕雀安知鸿鹄之志,陛下深谋远虑,老奴就负责照顾好陛下的饮食起居,让陛下殚精竭虑间能舒坦些。”
皇上凝重的脸色稍霁。
叹了口气,恩赐,“给大理寺那边传话,不许审讯,关着就好。”
内侍总管忙领命。
从御书房出来,招了五福,将皇上的交待吩咐下去,多嘴,压着音儿提了一句,“赵将军回来之前,怕是陛下不会放了傅珩的。”
先前内侍总管给镇宁侯府传话,徐西宁砸了三万两的赏银。
先前,五福给云阳侯府传话,徐西宁砸了三千两的赏银。
大理寺牢房。
五福手里拿着佛尘,居高临下站在牢房门口,“痛快点,还愣着做什么,陛下口谕,只许关着傅世子,可不许审讯,杂家得看的清清楚楚傅世子是不是被审讯了,才好和陛下回话。”
大理寺卿去吃晌午饭了,没回来。
大理寺少卿在衙门当值,没过来。
陪着五福过来的,只是大理寺一位主薄大人,陪着笑,“还不赶紧的,五福公公可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