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珩身子稍微往前探了那么一点,眼底带着一层薄薄的笑,问:“那,夫人给我买蜜饯没有?”
徐西宁看他这欠嗖嗖的样,想给他一脚。
翻身下地,“给你买了个棒槌,要不要?”
锦缎如水,米藕色的里衣在傅珩眼前一晃,傅珩眼皮很轻的颤了一下,垂眼避开目光,却是在心跳如雷间耳根通红,“要啊,夫人买的,必定是一顶一好的。”
他非礼勿视。
指尖轻捻。
徐西宁则压根没当回事。
虽是里衣,但长袖长裤遮的严严实实,比她上辈子在军中战后褴褛的战袍遮的都严实。
徐西宁本就不爱穿繁琐的衣裙。
这次对抗琉倭一战之后,更是彻底放飞自我,裙子都免了。
此时随手捞起一件外袍套上,系腰带间,朝傅珩笑:“那就给你买个一顶一好的棒槌。”
说笑间,见傅珩垂眸不语,苍白的脸上眼窝泛青。
徐西宁瞥了一眼外面,已经黑透了,也看不出什么时辰,抓起旁边桌上的茶盏倒了一杯温水喝了,“你就不困?”
傅珩答非所问,“礼部侍郎被杖责三十贬官三级,送了二十万两银票过来……”
说着。
他蓦的抬眼。
和徐西宁四目相对。
问:“寒门书生都能有个娇俏新媳妇,京都三少还有个娇俏白月光,我新晋侯爷凭实力给家赚回来二十万两真金白银,就不配吃药有个蜜饯?”
徐西宁整个人都惊呆了。
“你癔症了?”
傅珩,一个实打实的病秧子,抬手扯住一点徐西宁的衣袖。
仰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