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
林长卿看着武帝的身躯越来越虚幻。
他想要开口阻止，但武帝却笑着转过头。
“孩子，本帝征战一生，与兽为伴，当时人人皆称吾为莽夫。”
“世人皆不理睬，为何我终日与妖兽厮混。”
“这也是为何我将万兽山，从天阶区域剥离，无他，只想寻个安宁之所。”
“天地茫茫，没有吾安身立足之处。”
“唯有万兽山，与兽焉，此乃吾的道，吾一心向道，不惧他人所言。”
武帝背负双手，话语苍凉，似乎在追忆往昔。
“武帝就是武帝，人言无所畏惧。”
林长卿安慰道。
武帝笑了，苍老悲凉，“当年我名动天下，是人的不理解，后来也都消失了。”
“那时候我才发现，人与兽何异？”
“甚至远不如龙凤它们。”
武帝看向身边的小塔，上面的翠绿光芒越来越暗淡了。
按照这个程度，用不了多久，小塔上的光芒就会彻底地泯灭。
“此乃万兽塔，其上拥有万兽之灵，今日以他们的生机将这片天地恢复，也算是了却他们的执念。”
“只是这一座万兽塔，上面的力量皆来源于这些神兽的执念，将这些力量彻底释放之后，小塔上存在的力量十不存一。”
林长卿：“……”
武帝笑了笑，“这也是我刻意而为之。”
“不然你怎么能够将这小塔带出这片天地呢？”
林长卿一愣，疑惑地问道：“前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座小塔本就相当于这片天地的权柄，终究要归属于这片天地，有规则存在，便无人能将这小塔带走。”